洲,當心你們的生命安全。”
苗筱嫻屈辱地收下了那張登機證明,第二日便帶著仍在發燒的易逢佶坐班機回了上海,而又從上海輾轉回了老家。一路上,易逢佶幾
乎都站不起來,一直是苗筱嫻扶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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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幾天後,易逢佶終於醒了過來:
“媽,我爸呢?”易逢佶嘴唇蒼白,不過神情卻是寧靜的。
易逢佶的母親苗筱嫻見到女兒終於醒來可以開口說話,不禁無比激動,但是眼睛裡的眼淚卻無法抑制地滴落。
“逢佶,你忘了嗎?”
“我只記得放暑假了,然後我們一家三口要出門。”
“一家三口?”
“對啊。”
苗筱嫻喚來了醫生來檢查,MRI掃描的結果是海馬區域活動不正常,可能出現了記憶損傷。拿到掃描後的圖,她默默地收了起來。中
途回家把關於易逢佶弟弟的東西都收到了箱子裡。
幾天後,易逢佶出院回家。
“媽,你告訴我爸爸究竟怎麼了。”
“逢佶,爸爸他已經去世了。”
“怎麼會?”易逢佶不敢相信地望著母親悲傷的面容,“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佶佶,你爸爸是在海上遇難的。”苗筱嫻答道。“你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會暈倒的。”
“爸爸怎麼會在海上遇難呢?”
苗筱嫻不想提起一家人去澳洲的事情,便說道:“你忘了嗎?那天你要喝果汁,我給你買了一瓶,沒想到中了日本旅遊的獎項,你爸
爸是在坐遊輪的時候失事的。”
“媽,都怪我。”易逢佶撲進了母親的懷裡,眼淚止不住地流淌了下來。
“別哭了,孩子,怎麼能怪你呢,怪只怪,世界上沒有白撿的便宜,要不付出而想得到一樣東西是不可能的,一切都是命啊。”苗筱
嫻安慰著女兒,從此以後只有她們兩人相依為命了。
不久,苗筱嫻就搬回了易逢佶的外公外婆所在的一個小城裡,開了一個小吃店。如果不是易逢佶的爺爺奶奶已經病故,她真的不知道
要如何向他們解釋。而易逢佶,忘記了那個暑假的灰色記憶。雖然受到了父親死亡的影響,但至少又恢復了一點少女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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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易逢佶過了15歲的生日,這一年,她升入了高一。
她把冬夏交錯的迷亂與徹骨傷痛,全部鎖在了記憶的某個角落。
苗筱嫻默默地看著女兒,心裡很欣慰,希望她一輩子都不要想起這些。
然而,這一日,她的小吃店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苗筱嫻拿起菜的手抖了一下,面前這個人不是惡魔卻與她丈夫的死,女兒的大病有著莫大的關係,沒想到他有會找上門來。
“你要得到的都得到了,你放過我們母女吧。”
方卓延掩飾著內心的情感,望著面前已經白了頭髮的苗筱嫻,半晌,開口道:“佶佶,她還好嗎?”
正在這時,一個女孩探頭探腦地從廚房裡冒出頭來。
“媽,鮮蝦餡剁好了。”
女孩並沒有看到他,又縮了回去。
方卓延聽到著熟悉的聲音,立刻一股血氣湧到喉頭。他看到了易逢佶圓圓的臉,依然是少女的稚嫩,卻胖得有些變形。
“你都看到了,”苗筱嫻勉勵地將過去的記憶壓下,然而卻止不住溼了眼眶。看到了也好,這樣的人,唯利是圖,又怎麼會記得曾經
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呢?以後他身邊什麼樣的鶯蝶沒有,如果他把易逢佶當作純真年代的紀念,這會害了她的女兒。
對於逐客令,他要說什麼呢?他從來沒有奢侈過她還會對他笑,如今看到她還安好,他已經滿足了,這輩子,他沒有勇氣靠近她,那
一紙遺囑還在,該死的他還在猶豫。
他沒有再開口,只是將一張信用卡放在了桌角。
苗筱嫻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
☆、15歲番外3 再見
苗筱嫻用這筆錢的一部分給女兒報了她夢寐以求的大提琴班和聲樂班。
“逢佶,媽給你報了兩個班,你瞧瞧對不對?”苗筱嫻拿著交錢的單子給易逢佶看。
易逢佶從一堆甜點中抬起頭來:“媽,兩個班要好幾萬,你哪來這麼多錢?”
“這不是你手巧,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