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沒說嗎?不會吧?我記得有自我介紹過……”江春陵慢半拍地回想。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只是想知道是哪個編輯負責我們家駱盈的小說,看看是否有需要換人做做看。”
“不不不,邱小姐,我再次跟你鄭重介紹一遍,我叫江春陵,一江春水向東流的『江春』,加上武陵農場的『陵』,江春陵。”
“那不就是丘陵的陵?這名字不太好。春陵?好像古代皇帝的陵寢。你知道什麼叫陵寢嗎?”邱琴子賣弄著她的中文造詣,似在考她。
江春陵一聽,不禁皺起眉來。怎麼駱瑩的媽媽這麼難搞啊?
再怎麼說她也是個文字工作者,當然知道陵寢就是陵墓嘛!也就是皇帝死後下葬的地方。然而,她不怕接受考試,卻對邱琴子批評她的名字感到一點點不滿。
“對不起,也許是我父母的疏忽。但我媽曾經說過,她希望我長成像春天雪溶時的一道白綾瀑布。也許是當時筆誤才會寫錯字,但這畢竟是父母賜給我的名字,希望您不要隨便批評,如果您願意,可以叫我阿春,我媽都是這麼叫我的。”
江春陵一口氣說完,說完之後,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反應太過,說得有些誇張。
心情紊亂之際,不禁胡亂拿起那杯已經涼掉的玫瑰花茶,猛然喝下一大口,以掩飾心中的不安。
邱琴子倒也沒加以反駁,只是冷靜地端著花茶優雅輕啜,彷佛沒聽見她剛剛那番義憤填膺的說話。
這反而讓江春陵感到小小的尷尬,於是只好強裝鎮定,將視線往屋內的四周掃視,努力地想找話題聊。
“看來駱瑩一定很愛乾淨,要不然就是有請菲傭打掃,我發現地板上連一根長頭髮都沒有,哪像我在家裡被我媽叫成掉毛狗,而且還分季節性的,特別是在秋天最容易掉頭髮了……”
廢話!她兒子駱盈又不是女人,哪來的長頭髮!
而這女孩的臉皮也真是夠厚了,也不想想才第一次見面,就大剌剌的八卦起自己的居家生活,擺明著就是少根筋。
邱琴子冷然瞥她一眼,終於忍不住開口說:
“你看這裡有菲傭的影子嗎?”
言下之意,似在怪她暗指邱琴子正扮演著菲傭角色。真是沒禮貌!
“喔,我沒有其它意思……我並不是說你是菲傭……”
怎麼搞的!居然愈描愈黑了。
邱琴子眨了下眼皮,輕嘆口氣,像是在做著最大的忍耐,強迫自己不要下逐客今。
一時間,只聽見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響,氣氛安靜得就算現在地上掉根針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該不該立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