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他們兩個也都在看著自己。
“徐副,您看,這個沈心命這麼正常,會不會是搞錯了?”吳婧又問。
徐文強狠下了心,轉頭問沈心命:“好吧,你真的沒有病?”
“當然沒有。”沈心命平靜地回答。
徐文強說:“剛剛蔡院長說了,你是這家醫院的法律顧問?”
“是的。”沈心命回答。
“你和醫院籤顧問合同了嗎?顧問費用多少?你的費用入律所的公賬了嗎?”徐文強問。
這個問題一問,現場的溫度都似乎低了幾度,空氣都凝固了。
周雨心裡“噔”一聲又卡住了。
她很清楚,剛才蔡裕良和沈心命純屬胡謅,兩個人就是精神病院院長和病人的關係,怎麼可能簽署什麼法律顧問合同?更不要說收顧問費和入律所的公賬了!
“完蛋了,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想到還是要完蛋……”周雨的心裡很不甘心,但是也毫無辦法。這如此犀利的問題都提出來了,她覺得,沈心命和蔡裕良根本不可能想到解決的辦法。
果然,沈心命皺緊了眉毛,站在那裡不發一言。
徐文強得意洋洋地看著沈心命,眼神裡分明在說:“小樣,答不上來了吧?”
李正男和吳婧的眼神裡都放出了光,心想,薑還是老的辣,領導到底是領導啊!
沒想到,一旁的蔡裕良再次發話了。
“有的。徐副廳長,您剛剛說的檔案,醫院全都和沈律師簽了,就放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櫃裡。”
“什麼?”“啊?”“恩?”徐文強、周雨、沈心命同時轉頭看著蔡裕良。包括李正男和吳婧也呆住了。
在場的這些人裡,根本沒有人相信他說的話!
但蔡裕良的表情十分鎮定:“我現在就可以去拿給你們看。”
 ;。。。 ; ; 周雨不是笨蛋,剛才一接到蔡裕良的電話,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司法廳是什麼單位?一聽名字就知道,和律師有密切的關係。
指明瞭要見每一位病人,而且還特地強調了一次,那不是就是說沈心命嗎?
放下電話,她立刻來到了沈心命的小黑屋,與他商量起這件事。
自從蔡裕良和周雨達成了協議之後,沈心命經常會被周雨帶出醫院,因此他已經不太穿病號服,就算在病房裡,也穿著自己的襯衫和西裝。
此刻正是白天,控制身體的還是乖寶寶沈心命。他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看著眼前的牆壁,呆滯地背誦法條。
周雨開啟病房的門,對他述說了蔡院長的電話。
聽到了周雨說的事情經過,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司法廳?那是管理律師的行政機關。如果被他們知道我是個精神病,我的律師證一定會被吊銷。搞不好,你們醫院都要吃處分。”
周雨說:“那怎麼辦?”
沈心命說:“律師在律協登記註冊的時候,都是要照相的。他們也許已經掌握了我的資料,絕對不能讓他們見到我。”
周雨狠下了心,拉著沈心命走出了病房。
“你快走。”她說,“一會兒他們就會來這裡調查,看到了你,就完了。”
沈心命想了想,說:“我不能從正門出去,萬一他們在外面安排了人,我們就完了。”
周雨說:“你說得對,可是現在你能去哪裡呢?”
沈心命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
現在的他可不是那個詭計多端的流氓,在這種緊張的時刻,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
周雨跺了跺腳,道:“這樣吧,你藏到廁所的隔間裡去,反正只要讓他們看不到你就行了。”
“也只好這樣了……”沈心命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便閃身走進了廁所。
“你先在裡面躲一會兒,我叫你了,你再出來。”周雨看著他躲進了廁所,這才佈置好病房的一切,走向了蔡裕良的辦公室。
和蔡裕良等人打過招呼之後,周雨遵照院長的指示,帶著律協的小李同志,一起來到了病房。
剛看到律協的辦事員時,周雨還是對他表示了必要的尊重。畢竟也是個公務人員,她甚至尊稱了他一句“李律師”。
沒想到,這傢伙笑著說:“我可不是什麼律師,我只是律協的一名辦事員而已,我叫李正男。”
周雨問:“怎麼律協的工作人員也不是律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