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呢?”
章健新說:“趙總,這個案子也不算什麼大案,但是您和我的地位都放在這裡,我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如果不處理你這個案子,我在別的案子上可以賺更多,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沒錯沒錯!”趙凱說,“這是經濟學上的機會成本。我當然明白,您就正常收費,我沒意見的。”
“那就十萬塊吧。”章健新說,“低於這個價格,我也不高興做了。”
這個價格,其實也在趙凱的預期之內。他微微一笑:“沒問題,章律師,那我就拜託您了!”
 ;。。。 ; ; 餘州一號,是全餘州市、甚至全餘江省最好的寫字樓。
在這個寫字樓裡,往來的都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白領。這裡隨便的一家企業,為餘州市創造的稅收,都要以百萬、甚至千萬計算。
在這層樓的第18層,有一個律師事務所,名叫天新律師事務所。
這是餘江省最好的律師事務所,沒有之一。
就算在全國範圍內,它也是排名前十的名牌大所。
此時此刻,趙凱坐在天新律師事務所的休息室裡,一邊喝茶,一邊等待。
他在等待這個律師事務所的副主任。到了他這個層次,要請律師,當然要找最頂尖的級別、最頂尖的律師。
天新律師事務所的副主任,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之一。
這間會客室裝修得十分精美,真皮的沙發和實木的傢俱彰顯出惶惶大氣,牆上掛著的書畫文意盎然。就算是經歷了商海大風大浪的趙凱,坐在這裡,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從隔壁房間不斷傳來了律師和客戶的交談,他們說的不是中文,竟然也不是英文和法文。趙凱揣測了好久,感覺這是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中的一種,究竟是哪一個,那就不好判斷了。
沒錯,趙凱並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他今年27歲,五年之前,從法國回來的時候,他熟練掌握中英法三國語言、擁有酒店管理的碩士學位,那真是風華正茂、揮斥方遒。
可是,他回國之後的第一堂課,把他的一切學識都打的粉碎。老爸帶他參加了一個飯局,參加飯局的那些“領導”,真的讓他大開眼界……
從此之後,他看穿了這個社會的真面目,徹底丟掉了國外學到的一切書生意氣,踏踏實實跟著老爸混。五年來,倒也把紫凱集團經營得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和那些海歸回來的書呆子相比,他已經算是混得最好的一個了。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他越來越感覺到,自己正在一點一點的腐爛。
當年讀書時候的豪情壯志、烈焰雄心,全都化作了一杯又一杯的苦酒,流入愁腸而又排出體外。到了現在,他已經不再在意別人的死活、社會的責任。他只想讓自己的後半生,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腐爛下去……
他知道,終歸有一天,他也會像自己的老爸、像那些“領導”一樣,變成自己曾經最為痛恨的那一類人。
也許,這就是成長吧?
一個美妙而溫柔的女聲打斷了趙凱的回憶:“趙總,章律師已經來了,他可以見您了。”
說話的是律所的前臺,一名有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容的年輕女子。趙凱覺得,這女孩子說不定也是一個律師,因為在她的氣質裡,總有一種吸引人的書卷氣。
“好的!”他答應著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哎呀呀,真不好意思!”他一邊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桌子,一邊道歉。
“嘻嘻,沒關係。”美女前臺說道,“我讓打掃衛生的阿姨來收拾。趙總,您直接去找章律師就行了。合夥人辦公室門口都有名牌,您找他的名字就行。”
“好的好的,麻煩你了!”趙凱對美女微微一笑,走出了休息室。
他沿著狹長的走廊走到律所的內部,在走廊兩邊,都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辦公室。現在的他並不知道,這些辦公室的門牌上掛著的那些名字,每一個都是餘州市律師界響噹噹的名號。假如把這些名字放到法庭上,每一個出庭的法官都要掂量一下其中的分量。
而這條走廊的最後兩間辦公室,屬於兩個餘州市、甚至餘江省最大牌的律師。
倒數第二間辦公室的門牌上,就有趙凱想要找的那個名字——“章健新”。
這是老爸介紹給他的律師,雖然他只見過一面,但是當時老爸介紹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