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閃閃發光,卻總是殺氣凜凜!
呼兀列想再看看古刀的刀還是不是如之前那麼厲害。他把刀一揮,又有十幾個彪悍的騎兵飛馬上前,企圖用馬蹄把這個名震西城的戰將踏死在這條幹癟的黃塵古道之上。
受傷青年顯然還有意識,吃力道:“將軍小心!”
十幾匹在戰場上縱橫馳騁的戰馬向天長鳴,奮蹄躍起,數十個鐵蹄踐踏!
高高的鐵蹄之下,是一個橫著刀抱著小孩的漢子。
【六】一片孤城
這次,古刀用了兩刀。第一刀,把突厥騎兵的兵器全部削成兩截。第二刀,把突厥騎兵削成兩段。這是因為騎兵的突厥士兵太高了,古刀抱著蓉兒,夠不著取他們的人頭,而且也不想傷害這些馬匹。
古刀愛馬,但更憎恨突厥人。
馬一匹匹嚇走了,突厥士兵一個個倒下了。
呼兀列大吃一驚,感嘆道:“一個真正的戰將,無論是在馬上,還是馬下,都一樣!古將軍,後會有期,告辭!”
呼兀列率領騎兵,很快消失在古道上。
青年吃力上前道謝:“久聞將軍大名,小弟骨力斐羅謝將軍救命之恩!”
“你是回紇人?”古刀已經看出來了。
“不錯,小弟是回紇人。只因突厥軍殺我父親,我起兵抵抗。不料勢單力薄,蒙王也不發兵救援,數百族人全部戰死。若非將軍出手,小弟也命赴黃泉。”
古刀沉默。
蓉兒輕輕道:“爹爹,這個人被狼咬傷了,不救他他會死的……”
蓉兒曾見到一隻被狼咬傷的羊慢慢死去,她傷心好久。
古刀明白蓉兒的意思,他是不會讓蓉兒傷心的。他出手點了骨力斐羅傷口周圍的穴道,把血止住。再牽來一匹馬,將骨力斐羅扶到馬上,自己與蓉兒騎另一匹,慢慢向涼州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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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涼州。
荒涼的涼,沙州的州。
這裡一片孤城,萬仞山。
古刀用馬駝著骨力斐羅,嘀嗒嘀嗒地在街上走著。
沒有一個大夫願意為這個回紇人看傷。
這街道很大,兩邊都是乾硬的泥磚房子。僅在幾家門口有幾塊石條鋪著。
人少,街道更空。
沒幾下,古刀已經走了幾條街。藥鋪本來沒幾家,郎中也沒幾個,馬從街道的這一頭走到那一頭,再從那一頭走到另一頭,沒有一個大夫願意幫骨力斐羅看傷。
“爹爹,這個人被狼咬傷了,不救他他會死的……”
蓉兒已經睡著了,但她的聲音一直在古刀的耳邊響著。
骨力斐羅已經閉上眼睛。他是暈過去的,臉色比干泥土還要慘白。即使古刀點了他的幾個穴道止血。但還是因傷口太多,血還是從他的身上滴起來,滴進乾涸的黃土裡。
骨力斐羅已經奄奄一息。
古刀一臉沉重。他本不想理這事,對他來說,死一個人沒什麼。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裡,成千上萬的人死去,也沒有什麼。
但他不能讓蓉兒傷心。蓉兒不想讓這個人死,古刀當然要讓這個人活著。就像蓉兒要古刀不要殺那個像啞姑的女人,古刀就把那個讓他肝摧膽裂的女人的性命留下來了。為了不讓蓉兒害怕,連對他有血海深仇的蒙王李樂陽也沒有殺。
古刀只好走到涼州太守府前。
古刀知道,凡河西一帶至西域諸州鎮兵馬,全歸河西節度使蒙王節制,涼州太守龍城更是蒙王的心腹愛將。
但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幾個無禮計程車兵成了刀下亡魂後,才有人通報龍城。
龍城一身鎧甲,威風凜凜地走出來。聽士兵報告一個刀法高明的人在門口滋事,龍城已經估計到是誰了。出門一看,正是古刀。
“不知古將軍駕到,得罪了!裡面請!”
古刀指指馬上的骨力斐羅,道:“他受傷了,請龍大人為他治一下傷。”
“這個……他可是回紇人啊!”
“回紇人也是人。朝廷曾經下旨,要大唐官兵保護回紇弟兄。”
龍城即命軍中郎中為骨力斐羅治傷。
古刀也不拒龍城好意,在府裡休整數日。
龍城極力勸古刀入其幕僚,一起守衛涼州,以謀抗擊突厥良策。
在西域,沒有人不知道徵西將軍古刀的名字。沙州刺史古道風為官清正,軍眾一心,守沙州數載,吐蕃突厥無人敢犯。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