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大軍前來收復,不料大軍卻被突厥圍在肅州,還在等待救援。我哥哥出於對大唐一片忠誠,率弱小之旅,不畏生死,為大唐奪回四州。難道這也叫不忠不義?沙州為西域第一大州,我大唐敦煌無數洞窟、經卷、佛像盡落入突厥人之手,將軍卻沒有絲毫心痛與愧疚,卻對奪得城池者興師問罪。這令小女子無法明白,一個有屢屢敗績、丟失西域最重要的沙州守將,不但不罪,居然還有顏面*奪回城池之人,還企圖趁此機會剿滅回紇所部。安都宴,你這一番鬼話騙得了誰?就算在歸還瓜州,那也只是歸還給大唐,而不是給你這個心懷鬼胎、公報私仇的奸佞小人!”
“放肆!”安都宴被邏珈雅菲一番話說得羞惱萬分,“你與反賊骨力斐羅所說如出一轍,這分明是同謀。今日我非要把這裡一把火燒了不可。眾將聽令,給我殺!”
“回紇的勇士們,保護你們的家人、為我們回紇光榮作戰的時刻到了!在你們眼前的是一些大奸大惡之徒,我們要以死來捍衛我們這塊祖祖輩輩生存的草原!殺!”邏珈雅菲高叫著,一馬當先衝上去與唐軍廝殺。
眾回紇勇士奮起鐵蹄,也衝向唐軍中去。一時間馬蹄狂亂,刀光劍影,喊殺聲響徹雲霄。
唐軍有一萬餘眾,回紇不過二千兵馬,力量對比懸殊。即使回紇兵將不畏生死,但被殺的為數不少。
戰馬把雪踏得紛飛,鮮血把雪染得鮮紅。
這是戰爭。
歷史以來沒有人能夠制止戰爭,卻有不少人在製造戰爭。自黃帝與蚩尤起,人與人的戰爭就再也沒有停止過。有為土地而戰,有為私慾而戰,也有為女人而戰。
回紇的勇士為守衛土地而戰,安都宴卻為一己之私而戰。
不管什麼樣的戰爭,其結局都是血淋淋的。不管什麼樣的勝利,其結果都是白骨累累的。史冊本來就是用血與淚書寫而成,任天長地久也無法抹去。
安都宴銀槍橫舞,把邏珈雅菲殺得連連後退。
當邏珈雅菲退到古刀身旁時,安都宴感覺到一陣凜凜殺氣,那殺氣鋒利如刀鋒,彷彿瞬間從脖子邊抹過。安都宴立即勒馬,那殺氣是古刀犀利的眼光,那眼光便如刀鋒。
安都宴這才發覺,自雙方交戰開始,古刀始終沒有動,就這樣一直站著。唐軍所有將士,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古刀,總是躲避得遠遠的。在所有人的眼裡,古刀的刀還沒有出鞘,已經殺退所有靠近他或者想靠近他的對手。
不必再去試一下古刀的刀有多快了,凡是試過的人都已經是刀下亡魂。
安都宴也知道古刀的刀快,在蒙王城裡,郡主的生辰宴上。可如今是在戰場上,安都宴仗著手裡的銀槍,還是想試一試。 。。
【九二】一退唐軍
安都宴挺槍立馬,冷道:“我的槍也曾橫掃西域。”
古刀卻道:“帶你的人馬上離開,我不殺你。那些大唐計程車兵,讓他們活下來對付突厥,別讓他們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安都宴冷道:“你與骨力斐羅是結拜兄弟,你也是同黨。在都護府裡,我差點死在你的刀下。今天,我不相信你一個人能打退我這一萬大軍!”
古刀冷道:“我無需退一萬大軍,那些都是都是大唐的弟兄,不是敵人。我要退的只是你一個人,與他們無關。”
安都宴冷道:“士兵當以將軍之命是從,你少裝好人。有本事的,來吧!”
古刀大叫一聲:“殺!”
馬在瞬間躍起,刀在瞬間出鞘,直撲安都宴。
馬上功夫與馬下功夫不同,安都宴的銀槍畢竟也曾馳騁沙場多年。可是戰不到幾回合,古刀飛身出去,一腳把安都宴的馬踢著。馬劇烈搖擺,安都宴人一下子跌倒在雪地上。
二人在雪地上重新對弈。
安都宴一身冷汗直飈。長槍對大刀,卻沒有絲毫勝算。
“還你的人走,馬上!”古刀口氣加重。
安都宴還在猶豫間,古刀的刀即時如旋風般逼近。沒等安都宴反應過來,銀槍的槍頭已經被古刀整整齊齊地削去。握在安都宴手上的,僅僅是一根槍桿。
“帶你的人馬上離開,否則斷的不是槍頭,而是你的人頭!”
安都宴擦去額頭汗珠,沒有絲毫猶豫,即時飛身上馬,站立良久,才嘆了口氣,說聲:“撤!”
大唐將士就等著安都宴下令撤退。隨著安都宴一聲令下,大軍立刻停止刀槍,隨著安都宴慢慢離去。
眾回紇兵將一陣歡呼,高聲齊呼:“伯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