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墨智機跟了出來,依舊一副笑模樣:“你們家族如何懲罰叛徒的?黑色本子可是很嚴酷的。”
“閉嘴。”李若融瞪一眼他,對著面前的車子狠狠踢一腳,直踢得自己坐到地上,車子的警報系統大叫。
從另外一間酒吧裡跑出個人,冷不丁踢一腳地上的李若融:“盜我車?”
李若融抬臉,鼻子酸酸得看著他:“我不踢你的車,你會出來嗎,博克明?”
博克明惱怒地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塞到自己的車裡,發動車子。
“你已經是第二次從我手裡把她帶走了。”墨智機望著遠去的車子冷冷說:“不會有第三次了。”
路燈一一落後於車後,李若融坐在車子裡,吹著冷風和雨,至少這樣還能讓自己稍微舒服點。每一天都喝醉,是痛苦難熬的日子,她深度厭惡,卻無法拒絕。
博克明把窗子關上,厭惡地說:“不冷嗎?”
李若融想事沒搭話。
“你很會找替罪羊,明知道那個人是黑色本子的人,還讓我來招惹。”博克明轉入一條彎道停下來:“你可以下車了,他就是長了飛毛腿,也到不了這裡。”
還是沒搭理他。
“傻了?”博克明用力推她一把,她才回過神來。“下車。”
李若融推門下車,看上去還在想事情,一個人在漆黑冰冷的街道往前走。然而走了沒有幾步,她就停了下來,蹲下身子,把頭埋進了臂彎之中。清冷黑暗的街道,她的身影看上去多了幾分落寞和孤單。
博克明下車,踢她一腳,冷冷說:“要哭回家哭去。”
李若融保持不了平衡坐到地,她的手依舊埋在手臂裡,她不想回家。這個家族沒有教過我流眼淚,他們說尊嚴比任何東西都重要。
博克明點菸,靠著車子看她哭,清冷的雨季裡,他是更加寒冷的季節。他不懂李若融,不理解她很多舉止和想法,但是他總能準確找到她的方向,為什麼?
雨變得滂沱的時候,博克明終於失去耐心,他把李若融重新塞到車廂裡,重重關上車門。“要哭就在車子裡哭,你這女人真渾身冒傻氣。”
李若融把臉別過去,不想看他。
“想聽聽別人的意見嗎?”博克明把菸頭丟到車窗外問。
“意見?”李若融看著自己的腳,彷彿腳上會有答案。
“你弟弟把所有的罪名都認下來了?”博克明又問。
“全部招供。”
“有從犯嗎?”
“沒有。怎麼了?”李若融還有點不明白。
“沒有就造一個從犯。”博克明看一眼她說:“他的職位越高權利越大越好。”
“誰會願意?我弟弟犯的罪如果成立,被牽連到可能會在家族裡失去所有地位、權利、財產,甚至還會波及家人和親戚朋友,誰敢承認自己是從犯?”
“你們家那些族長你保證他們各個身家清白?從來沒有撈過不義之財?你對他們沒有進行過詳細地調查,就敢直接坐在繼承人的位置上?”博克明看一眼前方:“找一個人不是要他替罪,是要他分擔罪名。如果他肯承認是自己慫恿、教育或者暗示了不好的言行,說不定你弟弟會有點希望。”
李若融仔細考慮他的話,博克明說得沒有錯,那些族長貪汙腐化的事情她自然知道不少,利用自己手上從前得到的訊息和證據,讓他們其中哪怕一個罪重的人承認自己曾經有誤導錯誤資訊的事情,那麼就有突破口為弟弟辯護了。再加上其他幾位族長地開脫,至少可以保著條命,有命在,其他什麼事情不好說?“說得有道理,能載我去s城嗎?”
“可以。你是不是欠我兩個人情了?”
“你還真勢力。”李若融嘟囔:“我記著呢,會還你的,開車吧。”
16談判
經過一個晚上地折騰,李若融趕在早晨九點準時達到會議廳。她頭髮凌亂,衣服也不幹不溼,看上去相當狼狽。面對家族三十六位族長,她還是顯得底氣不足。父親責備她不該如此晚才回來,叫她速速換了衣服回來開會,今天是李冒的審判日,不能拖了。
李若融花了半個小時把自己整理妥當,在進入會議室之前,所有的通訊設施以及能與外界聯絡的器具全部被切斷,看著會議室深黑色的門,她深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害怕是敵人,所以記住,你是主導,你擁有掌控他們的權利,所以你必須相信自己的強大,無論哪一方面。李若融想著馮藤卓的話,她調整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