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度上自由下落從而把自己徹底結束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也是因為嫉妒。
玩笑開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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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談情說愛外,我那論壇裡的姑娘們還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模仿“安妮寶貝”寫小說。平時這些女孩一個個號稱自己迷戀米蘭。昆德拉和杜拉斯的文字,崇尚在午夜衝一杯藍山咖啡然後聽著帕格尼尼的小提琴,雖然我有理由相信她們中絕大多數人和我一樣並不知道帕格尼尼是男是女是個老太婆還是一個糟老頭,但這根本不妨礙他們去小資,每個女孩只要一開口就是一副“很受傷”的腔調,而這些都是那個叫“安妮寶貝”的浙江女人所引發的。
說實話,你不生活在上海你就無法明白2000年時“安妮寶貝”對那些痴男怨女的影響到底有多大,在很長一段時期內,論壇上很多女孩子和我聊天的開場白差不都是:“你有看安妮的文字嗎?我覺得她筆下的女子就是我,我有很多欲望,在這個迷幻的城市裡我經常迷失方向……”。這種滄桑的話她們一說就是一大堆,跟拉稀一樣輕鬆無比。對此我大體不屑,因為我知道她們只是在擺酷。擺酷其實不要緊,哪個正在發育的青年男女不愛擺酷啊!可要命的是她們還一個個模仿安妮寶貝去寫愛情小說,寫給自己看情有可原,但是拼拼到處漫天飛舞地發貼去糟蹋別人的靈魂。這樣的愛情小說無論是語言還是情節都千篇一律,大體都是在上海這個物慾橫飛的城市裡生活著一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這個男子高高瘦瘦,看上去很白淨並且具有潔癖,男子的名字叫城或者林,這個男人還很憂鬱,愛護小動物,注意環保可以為了花花草草掉眼淚,當然這個男人是一個高階白領,雖然物質豐富但是內心蒼白,終於有一天見到了一個穿著棉布長裙並且穿球鞋不穿襪子還有著海藻般長髮的女孩子,然後兩個人有了感情很快開始莋愛,他們莋愛顯然是瘋狂的,可以不分場合不分時間只要一方有了性慾就可以如同兩臺機器一樣永遠幹下去並且不會消耗能量不會產生垃圾場。最後肯定是以分離為結局,弄不好還會死一個,另外一個開始流浪,號稱要在流浪中學會遺忘……。這種小說的篇幅不會太長,句子也有欠通順。這幫小朋友遣詞造句還沒學會就描寫生離死別的愛情了,確實讓人欣慰。
在這些女孩子的小說之中大多都會有精彩的性描寫。你千萬別以為這些18、9歲的小姑娘對性的理解只是天馬行空想像。如果你真的那麼以為只能說明你太愚蠢太封建。就比如說我論壇裡好多女孩子都有著豐富的性經驗,這些性經驗是透過那些他們身體上呻吟的男人領悟到的,我曾為這個現實絕望過好一陣子,當然現在依然絕望著。絕望過後痛定思痛,我開始固執地認為現在的女孩子到了十八歲只要稍有風情的就差不多都經歷性生活了,你儘可以嘲笑我的淺薄無知甚至用心險惡。沒關係,你的嘲笑根本不會動搖我的觀點,因為我在你之前心已經被傷透過很多次,不,應該說無數次,N個如花如陽光如朝露如春夢的少女們很大方地告訴我她和一些男人的性事,或許只是因為她們知道我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往往是安全的,所以她們都無比樂意把我當成一個聆聽者。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我正在肆無忌憚地出賣她們,如果她們知道了我到很想知道她們會不會不在乎還是很傷心。
有一次在網路上我問一個18歲的高三女孩子,我說你和幾個男生髮生過關係了啊?我以為她會立即罵我是變態就算不罵我也會立即憤然告別,可是她沒有,她的回答讓我恐怖地不行,只聽到她用一種驕傲的口氣對我說:
“我一共和四個男人做過,兩年前有過一個孩子,打掉了……”。
雖然當場我就被深深地嚇著了,但是為了顯示我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我立即用毫不在乎的口吻回答:“就四個?還好拉!我昨兒認識一個女孩,人家和十三個男人發生過關係了,光孩子就做掉三個,也才比你大一歲呢”。
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是在吹牛,因為前幾天的確有一個19歲大一的女孩子如此對我說過的。
還有一次一個女孩子在電話裡板著手指頭給我數和她做過愛的男生,等到她兩隻手都不夠數的時候,我已經“落荒而逃”了,我怕再聽她數下去會當場瘋狂掉。
這樣的對話在那段日子裡幾乎天天可見,於是我的心天天被無情的傷害,傷害的鮮血淋漓,傷害的體無完膚,傷害的終點就是終麻木不仁,如果有一天有一個年過20的女孩告訴我她還是個處女,她很渴望在婚姻前保持貞節完美,我肯定會瞪大眼睛大叫一聲: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