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完全壓制了希思黎,這一次的戰爭,我們冥界必定可以讓神界臣服!”年輕人激動地道。
七夜還是點點頭,沒說話,也一直望著湖水。
驀地,他眼神微微一動,湖的對岸,依稀有個村落……
“征服了神界,神界的諸神手諭一定屬於我們,如果命運法則融合,以冥尊陛下對您的器重,七夜大人一定可以將其感悟圓滿!”年輕人繼續說著。
“恭喜統帥!”戰士們單膝跪地。
七夜輕輕笑了笑。
年輕人愣住了,他叫比塔,是冥尊達密釋派在七夜身邊的謀士,跟隨這個修羅冥帝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
比塔也弄不懂了,為什麼這個冥界實力僅此於冥尊陛下、甚至傳說比五位冥法執掌還要強的阿修羅王統治了地獄,卻如此冷酷……
不,應該是寂寞,或者孤獨。
比塔輕輕站了起來,戰士們也跟著他站了起來。
“比塔,在這裡生活是什麼感覺?”七夜突然問。
“在這裡生活?”比塔又愣了,“唔,我想……”他左右看了看,“應該,應該會磨滅人的鬥志吧,反正冥界沒有這種地方。”
“是麼?”七夜望向了湖的對岸。
比塔順著七夜的目光望去,“一個村莊?”
七夜點頭。
“戰士們,準備了,記住,七夜大人的話!”比塔高聲道。
“用血征服!用血征服!用血征服!”戰士們高呼著。
……
七夜順著湖岸走著,身後,是盔甲森冷的戰士,前方不遠處,則是那個小村落。
驀地,他站住了。
一個女子的歌聲像是從遠處傳來,飄渺動人。
“星兒喲,你帶走的,是思念嗎……月兒喲,你期盼的,是重逢嗎……夢裡,是誰的聲音……心裡,又是誰的故事……劃過千年的雙槳,心湖的水喲……還能不能記得,我和你最初的溫暖……忘了嗎,那刻在風中的訴說……”
七夜駐足聆聽。
歌聲就像一雙溫柔的手,從久遠的孤寂中輕輕伸出,撫摸著心靈深處。
七夜不由閉上了眼睛。
“統帥他?”一個戰士小聲問。
“不知道,今天統帥好像不一樣,從到了這裡就怪怪的,明明要去征服那個村子,卻帶著我們像散步一樣,還是昨天舒坦啊,屠了一座城!”另一個戰士道。
“小聲點,統帥在聽那個女人唱歌呢。”
“唱歌?哪裡?我怎麼沒聽見?女人?也沒看見啊。神界的女人太溫馴了,沒勁。”
“你就知道這個,粗俗。”
“我粗俗?你小子辦事的時候比我勤快。”
……
歌聲消失了。
七夜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邁開了腳步,順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
“剛才的歌,是你唱的?”
“是……”
“你叫什麼。”
“千湄……大人,我……”
“湄,如湖水般的美。”
“大人,您,您是冥,冥界的……”
“跟我走。”
……
地獄的天空永遠是破碎的。
一道一道的血霧,將那漆黑割碎,但也為地獄的大地帶來了一些微弱的光亮。
修羅殿。地獄的中心。
修羅天正中央的一座高塔上,七夜靜靜而立。
“大人,你又在煉塔上了。”一雙溫柔的手將一件柔軟的披風披在了七夜肩上。
七夜輕輕握住了那雙手。
“冥尊陛下,他還在生你的氣?”千湄靠在七夜身上,輕聲問。
七夜沒有說話。
“你想見他嗎,一直望著坎哈爾的方向,好幾年了,冥尊陛下也應該原諒你了……都怪我,千湄知道,大人,大人是為了我才從神界撤軍的……”
七夜笑了笑,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用將千湄摟進了懷裡。
千湄柔弱的身子縮在七夜高大的身軀裡,披風透著七夜的體溫,為她遮蔽地獄冷冽的風。
“為了你,沒什麼。”七夜道。
“可大人都不能去冥域了,也不能見冥尊,大人不是說,冥尊陛下他……他已經不能離開坎哈爾了麼?”千湄有些難過。
“千湄……”七夜打斷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