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怎麼樣!”叫愛麗絲的少女指著奎傑,做了個鬼臉,“愛睡鬼說過隨便我怎樣的!”
“不可原諒!”奎傑氣壞了,“我絕不允許你這樣稱呼我奎傑最敬愛的人!”
“死板的木頭!”愛麗絲狠狠踩了奎傑一腳。
“哎喲!”奎傑嚴肅的臉扭曲了,“你的鞋子居然後跟這麼高,一個女孩穿這樣的鞋子成何體統!”
“要你管!”少女又是一腳踩下,光潔的小腿露在可愛的花邊裙外,小腳上卻套著一雙銀色的很性感的鞋子……
咕咚!
一個物體滾落的聲音打斷了奎傑的叫聲。
“你們……”那個從木床上滾落的“物體”發出了極其懶散的聲音,“別那麼大聲。”“物體”像一條懶蛇一樣蠕動了幾下後,緩慢的爬起。
原來,這“物體”是一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一頭白髮亂糟糟的,睡眼惺忪,嘴角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憨口水。
“吵醒我沒關係……”少年說話的速度很慢,他回頭望了一眼睡在木床裡面的逸風,“吵醒老師就不好了……”
說完,少年揉了揉眼睛,眼屎糊的一臉都是,接著他又爬上床去,睡在逸風旁邊,很快陷入了安靜。一大一小兩個傢伙,姿勢睡相如此一致。
“他們兩個……”奎傑呆呆的望著木床,“會不會有血緣關係?”
“有可能。”愛麗絲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老師連這條懶蟲都召來了……”
奎傑點點頭,“修爾達因也迴天霧峰了,好像去準備很重要的事情。”奎傑望了一眼閣樓內緊閉的那扇桃形木門,“公主殿下回來了,一切要開始了。”
愛麗絲可愛清純的臉上,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
十天過去了。
撒加依舊每天都來“追憶”,從早到晚,靜靜的坐在牆角的那張桌子旁,陪伴他的,只是一個缺口的高腳銀盃,還有裡面裝盛的劣質烈酒。
“這傢伙。”遠處的一張桌子前,一個瘦臉男子搖了搖頭。這張臉稜角分明到了極點,好像根本沒有流線,就是直接用刀削出來的一般,深紫色的頭髮略帶捲曲,凌亂的劉海蓋住眉間,鬢腳很短,就像他的人一樣倔強。
“只是相似的琴音,他就這麼在意……”赫缺的手指敲著木桌,深紫色的瞳仁繚繞著淡淡的黑火,一個女侍者戰戰兢兢的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不知道是該靠近還是該離開。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女侍者終於鼓起勇氣走到赫缺身旁,顫聲問道。
“你們這裡是不是有個彈琴的侍者?”赫缺眼皮都沒抬。
“是的,不過她十幾天都沒來了,她好像是老闆的朋友,沒有人和她說過話。”女侍者答道。
“你可以走了。”赫缺擺擺手。
“那您……”女侍者問。
“不需要。”赫缺不再理她。
看到赫缺表情發生了變化,女侍者驚了一下,慌忙離開。
安靜了一會兒,赫缺突然起身,走到撒加桌前,抓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乾了裡面的酒。
啪!
酒杯摔碎在了地上。
“幹什麼?”一直沉默不語的撒加抬起眼。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赫缺反問。
“等。”撒加只說了一個字。
“等得來嗎?”赫缺皺起眉頭。
“不知道。”撒加回答的很簡單。
“你不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嗎?”赫缺眼神如電,“他們找到了,那裡。”
撒加眼神變了。
……
酒館後的庭院,閣樓的二層。
“讓點位置……”木床上,逸風翻了個身,手臂搭在了白髮少年上,接著他身體舒展了一下,一腳將白髮少年踢下了床。
“呃。”白髮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抓了抓自己的亂髮,又想爬上床,沒想到連床沿都沒摸到,又被踢開。
猛然間。
一股氣勁從白髮少年身上散發出來!
啪,他抓住了逸風的腿。
“老師……”白髮少年還是那懶到家的語調,“你的腳好臭……你不是天天在山上洗澡嗎……”
“小懶蟲,關你什麼事。”逸風一個翻身,另一隻腳踢向了少年。
啪,他兩隻腳都被少年抓住了。
“有進步嘛。”逸風笑了,瞬間,他停留在空中的身體扭了一下,彈起身,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