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一塊岩石,拼命的想要把它舉起來……
咣的一聲,岩石從手中滑落,砸在了他赤著的小腳上,血肉模糊。
他痛苦的表情看上去很可憐,額前一道微微張開的縫隙透出的光芒就像這個角落一樣的孤獨。
“璧幽大人……”普斯拉斯用憐惜的眼神望著赫缺,“你為什麼會把他帶到神界,難道您不知道在神界的正極能量下,他的血脈很難覺醒嗎?”
緩緩搖了搖頭,普斯拉斯轉身走下了試煉場,他沒有再去幫助赫缺。因為他知道,這個倔強得近乎偏執的男孩,從不接受別人的施捨和恩惠,即使他飽受欺凌和歧視,也總是用沉默和忍受抵抗著。
一聲稚嫩的叫喊後,普斯拉斯停下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還是……舉起來了,不服輸的小傢伙,你是這樣的讓人喜歡。”
……
轉眼之間,很多時間過去了。
一座荒草叢生的山坡上,枯黃的塵埃被風捲起,蕭瑟而荒蕪。
一個瘦削的年輕男子坐在一塊墓碑前,手中的酒杯緩緩傾斜。酒漿流出來了,灑在乾乾的黃土上,很快被吸收融入。
風吹的很是憂傷,年輕男子宛如刀削的臉上也掛著和這風相似的表情。
深紫色的亂髮蓋住了眉間,短短的鬢腳就像他的人一樣倔強。
“普斯拉斯老師,我又來看你了……”年輕男子起身,用手拂去了墓碑上的黃土。
“再喝一杯吧。”男子靜靜的看了墓碑一會兒後,再次將酒杯斟滿,灑在墓前,然後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留著喝吧……這是你最喜歡的酒。”一壺酒被輕輕放在墓碑前,男子轉身離去。
“殺死你的那個傢伙,我現在就去要他的命!或者……死在他的手上,也許……”男子嘴角微微一翹,“我很快就會來陪你了……”
瘦削的身影漸行漸遠,一件老舊的戰士短衣穿在身上,就像他剛剛飲盡的風霜。
……
呼。
黑色的斷崖上,盤膝而坐的赫缺睜開眼睛。
一顆彎曲的老樹根長在崖邊的石縫中,枝葉早已凋落乾枯。
赫缺站起身,走到老樹根前,感受著老樹根僅存的還在掙扎的想要活下去的生命氣息。
往事……
就像這老樹根一樣,紮在他的心裡,此時卻浮現在眼前,揮之不去。
……
噗的一聲。
血霧散開。
赫缺傷痕累累的身體在空中倒飛。
“不自量力的傢伙……”一個俊美的年輕人笑道,那身華麗的鎧甲足夠證明他顯赫的身份。
“你的實力,也配來向我林查大人挑戰?”年輕人用劍指著地上呼吸散亂的赫缺。
“呵……”赫缺抬了抬眼皮,血從眼角流下。“不是挑戰,是來殺你。”
“哦?”林查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將劍刺進了赫缺的胸口。
咔咔,可以清晰的聽見胸骨被劍尖搗碎的聲音,可赫缺那不屑的眼神卻始終落在林查的臉上。
“你看什麼看!”林查心裡一陣莫名的煩悶,呲的一聲將劍抽出,又刺進了赫缺的肩膀。
血咕嚕咕嚕的直冒,沾染在劍身上,如同一道道的紅斑。
呲!
劍刃鋒利的感覺又經過了赫缺的手腕。
“移開你的眼神!”
林查忍不住喝道,接著又在赫缺身上刺了幾劍。
“哈!”赫缺嘴裡吐著血,可那嘴角卻始終上揚著,“明明……實力比我高,為什麼還在害怕……”
“混蛋!”林查俊臉一陣抽搐,握著劍的手不知不覺有點顫抖了。
“禪贏的人還真是沒用,連一個低位神都怕。”林查身後傳來一個冷豔銷魂的聲音。
林查一驚,猛地轉身,鐺的一聲,劍掉在了地上。
“璧,璧幽!”
只見一個勾魂曼妙的身影款款而來,玲瓏凹凸的曲線誘人到了極點,那張美妙動人臉卻足夠讓男人無法自拔。
一襲紅色的紗裙翩翩,後跟很高的銀靴踏在地面叮咚如泉水。
璧幽根本無視林查的存在,帶著一陣幽然的香氣從那表情呆滯的傢伙身邊一掠而過。
“你不是來為你敬愛的人報仇的嗎?”她看著赫缺,“可為什麼卻倒下了,不願意留在我的身邊,現在的傷就是自負的下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