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吃活的!”
難道……剛才這個壯漢是在——
吃人!?
應該是。
仔細一看,壯漢的嘴角還掛著血跡,明顯不是他的,而且他坐著的那張躺椅上,也有斑斑的血跡,腳下,還有幾根沒啃乾淨的骨頭……
比奇快要忍受不了了,從一年前這個壯漢來到畢柯西地下比鬥場時,這個房間,就是他最不願意來的地方。
“快去給老子準備活的!大爺我舒服了,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嘩啦嘩啦,壯漢又躺下了,兩隻大手歡快的撥弄著身旁的兩堆金幣,白色瞳仁裡射出極度貪婪的目光,“金幣啊金幣,漂亮漂亮啊!都是大爺的,都是大爺的,哈哈哈哈!”
比奇不敢發作,咬牙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
外面又開始喧鬧了。暗房內,撒加皺起眉頭,停止了殺戮修羅天的修煉。
這時,沙利文推門進來了,神色看上去有點緊張。左右看了一下後,沙利文飛快的關上門,將一把匕首遞給了撒加。
看到撒加疑惑的眼神,沙利文啐了一口,“別發呆了,快把這東西藏在靴子裡,說不定能保命!”
保命?撒加依舊疑惑的望著沙利文。
“算了,豁出去了。”沙利文咬咬牙,一字一句的道:“你聽好了,這是畢柯西圈錢的手段,你是犧牲品,現在外面所有的人都對你下了大注……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和你比斗的對手很恐怖,連比奇老大都不是他的對手,你一定要小心,快,把匕首藏在靴子裡,外面檢查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不會搜查你的靴子。”
鏘!匕首插在了沙利文腳邊,他愣了愣,驚訝的發現,撒加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竟然迸發出興奮而狂熱的光芒!
“瘋子,瘋子,難道命還沒有一場比鬥重要嗎!”沙利文看到撒加又閉上了眼睛,知道再說也沒用,悻悻的撿起匕首,開門出去。
……
王宮花園。一座漂亮的寢宮前。西麗雅望著黃昏的天空,一襲白色素裙,臉上微醺,嘴角輕輕揚起,透著幽怨。
夕陽的光線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讓人心裡微微疼痛的曲線。
“呀!”身後的寢宮內突然傳出了一聲尖叫,西麗雅秀眉微蹙。
“公主,西麗雅殿下,不好了,不好了!”西麗雅的貼身侍女瑪麗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
“急什麼急,小聲一點。”西麗雅瞪了她一眼。
“失竊了失竊了!好多珠寶都沒了!”瑪麗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失竊?”西麗雅表情僵了一下。
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遠處跑過,腳下跌跌撞撞,還險些摔倒。
“站住!”瑪麗率先反應過來,就要朝那人影追去。
西麗雅拉住了她,平靜的道:“有侍衛在,你急什麼。”
“我的殿下啊,您還不知道嗎!”瑪麗急壞了,一把甩掉了西麗雅的手,邊跑邊說:“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侍衛長特萊倫把侍衛都調走了!”
西麗雅望著瑪麗的背影,沒有說什麼,繼續望著晚霞緩緩流動的天空。
過了一會兒,只見瑪麗扭著一個人,怒氣衝衝的朝這邊走來,一邊走嘴裡還一邊說著什麼。而被她反扭著雙手的那個人,猥瑣的彎著身子,像是在討饒。
“有意思,瑪麗果然學過武技。”西麗雅不由笑了。
可是,當她看清楚瑪麗扭著的人是誰的時候,笑容定住了。
特萊倫!?
也只有他,才會當這麼蹩腳的賊。
……
夜幕降臨。早春的霍坦丁在太陽落山以後,換上了一幅沉靜的摸樣。
而另一幅雜亂荒淫模樣,則被小心的隱藏在畢柯西地下比鬥場。
大廳中間的場地上,豔麗的燈光在閃爍,數十名只在下身圍著一匹薄紗的少女在音樂的節奏中,扭動著柔軟的腰肢,光潔的面板在光影的浮動中散發著勾動慾望的催化劑,像是在用肢體語言呻吟。
“可惜了……”大廳最中央的包廂中,奧蘿拉兩根手指輕輕握住水晶酒杯的高腳,小指微微翹起。
她身後的比奇則苦笑了一下。
“本來還說趁這幾天還有機會,見一下那個叫‘面具兇獸’的鬥士……”奧蘿拉的小指在酒杯邊緣敲打著,像是在對比奇說話,又像是在自語,“卡里特那個老東西每天都要舉辦什麼宴會,說是和那些家族新繼承人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