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的看著骨刺頂端的斯汀,“你忘了嗎,岑森,我早就脫離你了,忍受分卷落在血海最深處,這就意味著,我是這個法則的主人,你沒有什麼了不起,靠著深淵意志才獲得的力量,我殘烙,最看不起你這樣的人!”
斯汀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張開雙臂一動不動,死亡權杖和他的人一樣,安靜的待在斯汀胸前,一陣一陣的冒著白色霧氣。
“不對!”依琳突然道,“這個殘烙的肉體還沒有恢復,好像是被一種外力強行聚集起來的,他沒有視力,哦不,不止是視力,除了聽力以外,肉體的其它感覺他都沒有!”
“沒錯,他只能透過氣息來判斷。”雪蘭也道。
“用這個。”依琳從儲物手鐲裡拿出了幾粒鍊金藥劑,“這是撒加給我的,可以暫時隱藏我們的氣息,他現在被斯汀吸引了注意力,只要我們不散發出氣息,他就找不到我們。”
……
“你還是沒變啊,話真少!”
殘烙右臂一震,纏在臂上的白色布條紛紛斷裂,他用力將黃泉棺甩出,拴在棺頭上的鐵鎖鏈發出尖利的碰撞聲。
轟!
骨刺上端被擊斷。
斯汀則被一股慘白的氣息托住,再次落在了骨刺上。
轟!
黃泉棺又被殘烙擲出,骨刺又短了一截,斯汀又安穩的落在上面。
“混蛋啊,岑森。”殘烙右手一抖,鐵鏈唰唰唰的纏在手臂上,三米多長的黃泉棺穩穩地立在他的肩頭,“還是喜歡戲謔對手,戰鬥中,這樣可是會送命的。”
“你在瞎說什麼呢,用棺材當武器,陪著棺材吃飯睡覺的傢伙也來講戰鬥經?”一個宛如刀削的聲音在殘烙背後響起。
“夜叉……你還沒死?”殘烙轉過身。
“絕對要比你後死,我還年輕,還沒有伴侶。”赫缺嘴角掛著淺笑,右手倒握著鬼刃,左手夾著撒加,舊舊的戰士短衣早就沒了,光著的上身精肉如鐵,背上浮現出一個令人恐懼的圖紋——
惡鬼夜叉!
“哦。這個阿修羅王也沒死啊。”殘烙臉上的白布條動了動,“他比七夜差遠了,如果七夜還活著,會傷心的。”
“收回你的話。”赫缺嘴角的淺笑消失了,“我曾經也和你一樣的看法,但現在,我認為他會比七夜強。”
“比七夜強?”殘烙笑了,“夜叉,你腦子進水了?”
“你這個笨蛋……”赫缺額間漸漸裂開了一道細縫,“修煉的本質你根本不懂,呵,不要說你了,就連比你聰明百倍的本大人我,也是最近才領悟的。”
“修煉的本質?夜叉,你不要告訴我,修煉不是為了力量。”殘烙嘲謔道。
“力量?的確。”赫缺的第三隻眼張開了,深紫的強光一射而出,落在殘烙面部的布條上,“可有一樣東西,比力量更重要,沒有它,力量到了一個程度就再也無法突破了,這個東西,才是修煉的本質。不和你說了,你這種沒有視力的玩意,是看不見的。”
“你怎麼知道的?”殘烙聲音裡嘲謔味道消失了。
“蠢貨,你對著你們新的深淵之主一直叫岑森,只有比你還蠢的人才看不出來。”赫缺說完這句話後,左手一抬,將撒加送向了天空的另一個方向,然後腳下一團黑氣出現,包圍住了他的皮靴。
嗖。
赫缺整個人如電射向殘烙……
惡鬼夜叉和血海屍魔的戰鬥,此時才算真正開始了。
赫缺對殘烙,一個是地獄之主的追隨者,一個本該是深淵之主的護衛者,而且,這兩個傢伙都是那樣的怪異和不可一世。
……
“大人。”塔奇納迪身影一閃,消失了。
幾秒鐘後,他回來了,手裡還抱著撒加。
“撒加!”依琳緊張的叫道,可她的身體還被塔奇納迪的魔法禁錮著,無法動彈——塔奇納迪也是沒辦法,這是撒加交代的,不管情況有多糟糕,出現了什麼變化,依琳如果出了任何問題,都算在這蝙蝠的頭上。
呼,塔奇納迪右手一揮,撤去了禁錮魔法。
“對不起,依琳。”他一臉歉意。
依琳沒有理他,張手就是一個水系魔法,在空中用晶瑩的水元素做成了一個柔軟的空間,將撒加橫放在裡面。
溫暖的金光瀰漫在空間裡,如同撫慰的和煦,爬上了撒加的身體,治療著他的傷勢……
沒過幾分鐘,撒加睜開了眼睛。
“還好,只是力量用盡,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