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嫉妒還是排斥。
“她已經不在了,除了先知殿以外,我搜尋了殘破的艾澤拉斯。”艾穆扣緊了他的銀色發環,“艾澤拉斯的獸人絕大部分已經逃離,還剩下一些老弱病殘,衛兵們也所剩無幾,勇敢一點的還留在城外。”
“不在了?”撒加眼神閃爍,手指不自覺地撫摸著右臉上的細痕。
“大人,我們需不需要……”塔奇納迪右手在脖子上一橫,目光如冰。
撒加搖搖頭,“對威脅,哪怕只有一點,也要徹底滅絕。魯南已經死亡,那位先知也離開了,獸血同盟那些膽小的傀儡不足為懼。何況,我們最大的威脅已經變成了能量。”撒加望著捷克手中緊緊攥著的那顆伊爾格納的魂晶。
“哦不……”撒加又搖了搖頭,“也許那個女人,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不好意思……”艾穆面帶愧色,“沒能履行我們的協定,開始我就應該去殺了她。”
“兄弟。”撒加眼神平靜了下來,“那時候我們的計劃還沒有成功,我們還置身在危險中,那些十字軍很強,還有聖光之罰,如果我們和他們硬撼,現在倒在這裡的,就不是他們了。”
“還有血冥王。”塔奇納迪心有餘悸的道,說實話,魯南變身後的恐怖氣息讓他的心直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安寧。
“沒錯。我們現在去呼嘯草原,如果費烈按照我的計劃去做,現在獸人大軍已經開始步入死亡。”撒加眼中精光四射,“因為那片廣闊無垠的土地,才是真正的獵場!”
……
這是一條長長的隊伍,行進在枯榮無常的草原中。彎彎曲曲,宛如接天的長路。
這裡是呼嘯草原中部,一片荒蕪的枯地,比枯草叢生的呼嘯草原更加荒蕪。
“呼。”
隊伍最前方費烈長出了口氣,舉起右手,“紮營!”
身旁的傳令官迅速用旗語將這個訊息傳遞到了隊伍的末尾。
聽到身後道格拉斯和袞爾多無厘頭的鴰噪聲,費烈皺了皺眉頭,跳下了馬,朝前方走去……
“唔,荒涼的郝頓瑪爾啊,荒涼之中還有更荒涼。看樣子,這裡除了我們來以外,粗陋的獸人都不願意在這裡出沒。”
費烈站在一座土丘上,將一塊中間凹進去的透明魔晶片從眼前拿下。
“撒加……希望你沒有算錯……”他轉身望著艾澤拉斯的方向,“如果你的計劃失敗,那麼這裡,就是疲勞至極的卡藍大軍被徹底埋葬的地方。”
啪。
一個人影落在他面前。
“費烈統帥,你在搞什麼!”蘭多夫滿臉怒容,“你知不知道,在你毫無意義的來回折騰中,有多少勇敢計程車兵,還沒有踏上戰場,就失去了生命!”
“既然出征,就要有這個準備。”費烈皺起眉頭。
“準備?”蘭多夫冷哼一聲,“請您告訴我,統帥大人,這是出征嗎?您身為卡藍第一統帥,請收起膽怯,讓白水仙的榮耀重新喚回您的責任心!”
“那……”費烈看著他,“依照你的意思,我們應該不顧一切的走到西鐵城下,陷落在獸人的獵場中?”
蘭多夫面色一頓,“至少,士兵們英勇的鮮血,將染紅西鐵的城牆,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過度的勞頓中,不斷流失。”
費烈眉間皺的更緊了,不再搭話,徑直朝著卡藍營地走去。
“站住!我需要理由,因為我對帝國有著無與倫比的忠誠!”蘭多夫喊道。
費烈停下了,平坦的聲音從後背傳向蘭多夫:“相信我……老夥計,我比你更愛這些帝國計程車兵。”
蘭多夫望著費烈的背影漸漸遠去,胸口不住起伏。
……
巨石山脈。蒼涼老邁,橫亙在艾澤拉斯和西鐵城之間的土地上。
它不是天險,也不是阻隔,只是像一個睹盡歲月變換的老人一般,佇立在郝頓瑪爾荒原中,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撒加、塔奇納迪、艾穆、捷克、奧蘭多帶著四百九十九名修羅戰士,落到了巨石山脈的一處山坳中。
“我們來這裡幹嘛?”艾穆望著四周嶙峋的岩石和那斑駁的灰色痕跡,“不是去呼嘯草原嗎?”
“等待,艾穆。就像我們等到了機會,取得了艾澤拉斯的最後勝利一樣。”捷克開口道。
“嗯。”艾穆是比蒙出身,雖然腦子還算好使,但始終有些單純,在目睹了撒加用精密的計劃兵不血刃的除掉對手後,他發現,自己要完成比蒙王的囑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