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願意欠那個草包大少爺的靈石。
問草境極大,他打算一直往深處走,反正有一個月的時間,總會在某處遇上青羅宗的人。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即便何山見做好了把葉九秋甩給白然照看,自己一個月都不回去的打算,但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兩具屍體,不得不當即改變主意,轉身返程了。
他認得出,那兩具屍體是韓素小隊的同伴。
韓素小隊有五人,其中女的被他抓了,還剩四人。而現在,這四人中有兩人死了,曝屍荒野。
若是殺他們的人是陰屍宗,那麼屍體就不該留下!現在屍體沒被收走,殺他們的人究竟是誰?難道是青羅宗內訌不成?又或是遇上了厲害的妖獸?
何山見連這兩具完好的屍體都謹慎的沒要,就果斷轉身往回趕。他直覺問草境中可能有第三方勢力。就算只是可能性,也容不得他疏忽。他之前敢離開,是覺得葉九秋絕對沒有危險了,但現在發現了危機苗頭,他就必須去完成自己的任務。哪怕再不情願,也要保護那個草包。
他回到了出發的小裂谷,卻看見了坐在草地上沉思的白然。
他不關心白然為何在外面待著,自顧自的招呼白然跟他一起進洞穴裡,去商談那兩具屍體的事情,但白然卻拉著他直接詢問起來。他也沒進裂谷,當即便把事情起因給白然講了一遍。
兩人討論了許久,漸漸的,何山見終於從對話中發現了些許端倪。
——白然有意無意的,一直在阻攔他進入裂谷洞穴。
每當他有這個意圖時,白然就會自然的將話題牽引到他感興趣的地方,讓他暫時放下這個念頭。
但次數多了,而且他與白然也沒多少共同話題,說得差不多了,白然的意圖也暴露了出來。
為什麼不讓他進去?
何山見很不客氣的直接問了出來。甚至警惕的退後到安全距離,就待白然回答的稍有不對後就動手。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葉九秋現在看到的,白然與何山見一人一方,對峙著。
白然依然在笑:“何師弟,你這是何意?葉師弟正在修煉秘法,你我不便進去打擾,就呆在外面等待可好?”
何山見不被他的話語動搖,一臉冷酷:“那個草包能修煉什麼秘法?難道看一眼也會打擾?白然,你騙得到葉九秋,騙不了我。你也該知道這點。”
“何師弟你如此不信任師兄,師兄很失望呀。”白然苦惱的皺了皺眉,“葉師弟真是在修煉秘法,最多兩日時間。到今晚為止,大概就差不多了。何師弟何不耐心的等到那時,再進去辨辨師兄所說真假?”
何山見面無表情的看他:“我很瞭解你,所以我不信你的話。你也清楚我,自然該清楚我不信你的話。白然,在我面前,你別再惺惺作態。我再問一句,你是否要阻我?”
葉九秋看著聽著,已經木然。
果真是真的。
雖然他信葉九幽的話,但信了事實,卻會想會不會有誤會,會不會有無奈?他在努力為白然開脫。不願相信白然一直都是在欺騙算計於他。
現在終於親眼目睹了事實真相。
他不笨,再看不出白然對楊宏之事是知情的,再看不出白然是在拖延何山見,在為楊宏爭取時間,那他就該自戳雙眼了。
一切都是虛假的!
那些溫柔的言語都是謊言,那臉上的笑容只是張面具。
溫暖的表面下是醜惡的算計,葉九秋想著白然用溫和的聲音叫著“九秋”兩個字時,心中所想卻是如何讓他雌伏於楊宏身下,他就恨得全身發抖。
啊,是了。白然將楊宏介紹給他時,不,早在白然在他耳邊提起楊宏的名字時,白然就已經開始了計劃吧?
他木然的眼裡漸漸蕩起激烈的漣漪。
心中一直以為的真實在一片片破碎,露出真正的、殘酷的現實世界。一邊是白然留在他記憶中的笑容、言語、動作,一邊是洞穴中被楊宏觸控時的噁心與絕望,二者混雜糾纏在一起,將這段時間建立起的信任欽佩與尊敬感激完全摧毀,最後完全崩碎。
若是沒有葉九幽出手相助,那麼他是不是就要接受楊宏的□□?
單單是想到這種可能,胃部就狠狠的抽搐起來,噁心的想吐。想到這是白然一手促成,葉九秋眼中竟漸漸有了恨意,他指尖狠狠的抓住身側的藤蔓,恨得全身發抖。先前有多信任,被背叛後便有多憤怒與怨恨。
“要打起來了。”在葉九秋快將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