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答案;且這種答案就是從葉九幽口中聽到了;也沒有了任何意義。
他本來還想問,曾經未饒過自己;那現在呢?
但他看葉九幽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心中仿若有了定論。
所以他只問了魔骨原本的主人;不多問其他。
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葉九幽所說;兇手在北大陸;或許不久後就能有機會遇見,竟是如此近在咫尺。
當晚,有城主府的管事給他們送來一套腰佩,據說是用於識別自己人身份的。
他們即將啟程前往天樞城了。封玉書下午被叫去城主府,便是為了明日事宜做準備。
葉九秋他們分別收下腰佩,確定其無害後,將其煉製認主,帶在了身上。
翌日清晨,在來人的帶領下,他們出了玄火院,去往城主府中設立的傳送陣,等待與眾人一同離開。
在等待的時候,葉九秋又見到了在藏書室中窺視他半月之久,在昨日與他搭話的荀術。
那人見到他時,很是自然的揚起一個陽光親善的笑容:“葉兄。”
葉九秋禮貌且疏離的衝他點了點頭,既然如今暫時在一個陣營裡,他也不願將彼此關係弄僵到明面上來,即使對方明顯對他不懷好意。城主鍾恕還站在一旁,總不能讓主人先對自己這邊不喜。
他沒忘記自己的打算,混入本土勢力,查詢兄長下落。若是一開始就跟本地勢力鬧僵了,他們的計劃就失敗了大半,執行起來要艱難許多。
寒葭派荀術?葉九秋回想起昨日那人自我介紹時所說,他當時不在意,但現在一思索,便覺得這寒葭派有幾分熟悉。
不多時,他就明白了這股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在往生沼,他準備帶眾人離開時,有個女子在其中滿懷惡意,挑撥慫恿,那人被圖幾叫做崔子彤,似乎是……寒葭派掌門之女?
想到了這一層,他味同嚼蠟的撇了撇嘴,這個寒葭派,就沒長出過什麼好草來。見著的一個兩個都叫人噁心。
葉九幽看出他神色有異,傳音問:“他是誰?”他怎麼不知道葉九秋什麼時候認識的此人?
葉九秋傳音將荀術的身份來歷以及這半個月的經歷簡單說了一遍。他早就知道在自己瀏覽玉簡的時候,暗中總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隱蔽的打量,他並不在意。只要不妨礙到他。卻不想昨日那人竟然從暗中走了出來。
莫不是自以為將他看透了,可以隨意拿捏了?
葉九秋聲音冰冷,寒葭派的掌門之女都被他一道雷霆劈得灰飛煙滅了,也不差荀術這一個。
葉九幽明白了個大概,幽暗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瞥了荀術一眼,眼角染上了一絲冷意。曾經的種種遭遇,讓他對荀術這種人最是厭惡不過。即使荀術而今針對的是葉九秋。
不過除卻荀術,荀術身邊站著的那人更引得他注意。
那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斗篷下,連一絲面板都沒有露出來。他應該在身上施加了某種隔絕探查的遮蔽禁制,讓人無從察覺他的樣貌與氣息。一眼看去,那人彷彿站在幽深的黑洞裡,與明亮的外界完全隔離。
毫無根據的,葉九幽對這人感到熟悉。
是誰?
葉九幽垂眸思索了許久,將可能的人一一排除,卻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
很快,應募而來的修士都到齊了,葉九幽也不再去想,反正盯著對方,總能見到其馬腳暴露的時候。他與葉九秋他們站上了傳送陣,荀術看了葉九秋一眼,似乎很想過來,但又不知為何,頓住了腳步,離他們比較遠。
鍾恕道了一句:“鍾某在此多謝諸位道友相助了。”說完便啟動了傳送陣。
葉九秋悄悄的拉住了葉九幽的手腕,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想中途出了意外,跟九幽傳送散了。雖然這可能性小的近乎於無。
在傳送至地頭後,葉九幽低頭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再似笑非笑的盯著葉九秋,看得人訕訕的鬆了手,他才輕哼一聲,望向這座宏偉的城池。
天樞城。
他們此時站在城池深處的一座極高平臺上,放眼望去,目光便在第一時間被聳立於遠方的城牆吸引過去,眼內再也容不下其他。
葉九秋以為見過的折戟城的城牆便足夠巍峨,讓人心生渺小之意,卻不曾想,這天樞城的城牆比之折戟城,完全是巨壁與紙牆的差別。
高聳入雲,恢宏壯闊,厚重粗獷的城牆宛若擁有生命的老者,沉穩敦實,漫長的歲月賦予了其古老滄桑的大氣,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