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昨天才發生的事。你叫我怎麼能處處裝得天衣無縫?”
大恩仇呆了一呆道:“那也罷了!你卻為何又要回護七彩神女那個*?”
樂仁毅輕聲道:“兄長要處死七彩神女,任何時候都易如反掌,又何必計較這一時的脫逃?眾多白道弟兄,皆有後顧之憂,兄長要處死七彩神女,也不合選在他們看見的時候。”
“可是孫德彧搶人時,你使那一招劍法,明明是要阻止泰山煞去追孫德彧?”
“泰山煞追上去不明擺著是送死嗎?”
“送不送死是另一回事!泰山煞死了,自然有我為他討回公道。你卻不該阻止他去追趕!”
樂仁毅為人還是太正直,做了虧心事,便不好意思自己為自己辨白,他一聲不吭。
大恩仇突然聲音一變,輕聲問;“你可是和刺乞列一夥私下有了什麼勾結?”大恩仇問這話時,雙目緊盯住樂仁毅,已經運出了他心通神功,目光雖然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但卻已從四五處體穴,腦穴射出了真力,作用於樂仁毅的相關穴位,使得樂仁毅思維中所想的一切事情,大恩仇都能感知到。
樂仁毅早就料到大恩仇會以“他心通”神功探查他,所以運功強使自己甚麼也不想。唯其如此,卻是正好暴露出他是在掩飾某種不可告人的思維。
大恩仇冷哼一聲,怒聲道:“裝不成歸有沫,那也不完全是你的責任。你卻為何要與刺乞列勾結?你說,你們有什麼交易?”
樂仁毅嘆了一口氣,以他的內力修為,一切涉及到“功”的法門,他都不足以和大恩仇先生對抗。他無法隱瞞。他說:“先父一生清苦,歷盡修行磨難,發誓要在他的手中光大符籙道靈寶壇,不料為正一教主張與材施以‘仙龍接力*’所害。先父把光大門派看得比自己的性命更重。所以,為了使父親的遺願得以實現,我是甚麼事也願意幹的。”
“所以你就和刺乞列勾結了?目的是為了得到宣政院的認可,甚至得到元皇帝的欽封?以便靈寶壇的發展獲得正統的支援?”
“是這樣!”
“可是,樂大宗師是你的父親!他不是我的父親!我為什麼要看重他的遺願?”
“你——怎可如此大逆不孝?”
“我一生出來,他就判定了我長大是個邪魔,他要一掌斃了我!如非母親的死命維護,我能活到現在?你是他認定的聖人,如非我從張與材的掌心雷下面救了你,你當什麼聖人?”
這大恩仇發起火來,連父親也不認了。這一點激怒了樂仁毅,他大喝道:“很好!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取回去便是!”
大恩仇身形一晃,一腳踢出,正好踢在樂仁毅的大腿上,只聽咔嚓一聲響,樂仁毅腿骨折斷,一個身子直向十數丈遠的山坡上飛過去。
場中一片靜寂,誰也不敢阻攔。而且誰也沒有阻攔的理由。只有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陳夢月大叫不可的聲音,一個是大恩仇的罵聲。陳夢月一邊大叫不可,一邊從馬車中搶了出來,直向大恩仇撲過去,要阻攔他打罵甚至格殺樂仁毅。而大恩仇卻罵道:“我叫你當聖人!我叫你當聖人!我將你一掌震斷了心脈,看你還怎麼當聖人?!”一邊罵著,一邊向坡頂上掠去。樂仁毅的身子還未落地,大恩仇已經發出了掌力,隔著兩丈,又將樂仁毅的身子遙遙擊飛,樂仁毅哇的一聲大叫,口中鮮血狂噴,直向坡下的老槐樹飛落過去。
陳夢月從另一個角度搶了過來,正好擋住了大恩仇的去路。大恩仇似乎怒猶未息,還想上去再擊打樂仁毅,如今被陳夢月一攔,先是一呆,繼而轉身就走,繞了一個彎,直向西方飄掠而去。
陳夢月大喊:“歸大哥!”
大恩仇不回答,卻爆發出一陣狂笑:“樂大宗師!你的在天之靈知道嗎?邪魔殺了你的聖人兒子!”喊聲中,他向西方飛掠而去。
陳夢月如飛追趕過去。大聲喊叫:“歸大哥!等著我!”
大恩仇沒有等她,卻加快了飛掠之速,和陳夢月的距離越來越遠,那飛掠時平穩的身形,在原野間似乎抖了一下,然後就倏忽不見了。
陳夢月哇的一聲哭出聲道:“歸大哥!你不是邪魔!你心中有苦說不出來,你不是邪魔!你等等我……!”
陳夢月向西方飛掠追趕而去。
武帝門邪派護法先發出喊聲,一齊向陳夢月追趕去,只怕她萬一有點閃失,眾人誰也吃罪不起。
然後是白道護法一齊緊追過去。他們從追隨大恩仇起,至今一戰未打,拼命的事大恩仇一人全包了,邪派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