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雨哲天生五官姣好,因為是啞巴的緣故,性格文雅內斂,十六歲之前,楊雨哲一直使用手語與人溝通,那時雲景喜歡他,楊雨哲不用幹活,雙手保養的極好,又軟又白,比女子更勝幾分,十六歲之後,楊雨哲能夠開口說話,聲音更是驚人的誘惑,與他文靜的外形形成鮮明的對比,格外的勾人。此時他身著白衣,領口一抹淡紅,襯得他面容豔如桃花,和華遠鴻走在一起,一個俊朗一個清麗,養眼如謫仙。
撞進他們視線的穿越者,就像是莽撞闖入畫中的乞丐。
華遠鴻一眼看到穿越者鼻青臉腫狼狽的模樣,立刻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他看習慣了乾淨整潔的楊雨哲,乍看到穿越者臉上甚至還有不知名的腳印,只覺得迅速被傳染了似地,渾身都髒了。楊雨哲也是一愣,他不動聲色地將穿越者渾身打量一遍,當發現穿越者竟然是在模仿他,楊雨哲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
穿越者彷彿沒看到兩人臉上微妙的神情,他無視了一旁的楊雨哲,絞著手指咬牙委屈地走到華遠鴻面前,可憐兮兮地看著華遠鴻道:“遠鴻,幫我……”
“你又怎麼了?”華遠鴻忍了忍,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份上,沒有後退,不過近距離看著穿越者狼狽的模樣,華遠鴻心中的不耐煩更深了。
穿越者聞言,當即將宿舍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他對別人的性格把握不準,對華遠鴻倒是有幾分瞭解。對華遠鴻而言,肖想了多年的雲景,吃不到嘴裡就會忍不住一直惦記,現在礙於雲景名聲狼藉,華遠鴻不想自降身份求著雲景,但他已經將雲景當做自己所有物,再厭惡,再煩,也不想別人染指。
所以,當穿越者說到那群人想玩弄他的時候,華遠鴻眼中果然閃過幾絲怒意。
“那雲景你沒事吧,被佔便宜了沒有?”楊雨哲見狀,立刻關切地問道。
“當然沒有。”穿越者道。華遠鴻吃不到的東西,要是被人吃了,他會立刻扔了,現在的雲景對華遠鴻而言可有可無,穿越者自然不會中了楊雨哲的圈套。
“那就好,雖然受傷了,不過到醫務室治療一下,傷很快就會好的。”楊雨哲溫柔地道,他的聲音飄渺空靈,啞了十多年,當發現自己有了好嗓子之後,楊雨哲將自己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不久後就是最終考核,對我們每一個人而言,都至關重要,在此之前,還是別節外生枝的好。不過那些人欺負了你,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等考試完了,再給他們教訓,可好?”
華遠鴻一聽,心中的怒意立刻煙消雲散,楊雨哲說的沒錯,考試之前安分一些,這些小事情,還是等考試完了再說吧。
穿越者看著楊雨哲三言兩語就將這件事情抹平,令他的虧白吃了,立刻憤怒地瞪著楊雨哲,臉上的神情因為生氣,甚至都有幾分扭曲了。楊雨哲話說的好聽,但是等考完試了,哪怕他再提起此時,華遠鴻恐怕也懶得動手……更何況,考完試後,華遠鴻楊雨哲鐵定進入聖博嵐,而他卻不一定……
在心中瘋狂地罵著楊雨哲【賤/人】【婊/子】等難聽的話,穿越者咬牙切齒地道:“身體上的傷就算了,他們對我的辱罵卻讓我難以平息。你們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了嗎,他們不僅侮辱我,侮辱太雲國,甚至……遠鴻,他們拿我和雨哲進行對比……”
華遠鴻聞言,不用猜,他也能想得到那群人說了些什麼,他本心覺得現在的雲景和楊雨哲是雲泥之別,不過看在雲景還有用的份上,倒沒有將話說的太死,他道:“你是你,雨哲是雨哲,旁人說什麼都不重要,做好你們自己便是了。”
“原來因為這個。雲景,你是太雲國的王爺,從小錦衣玉食長大,身份尊貴,而我只是被人拋棄的廢人,直到現在,在太雲國還是賤籍。”楊雨哲柔柔地道,“大家沒有因為我過去啞了十多年而看輕我,雨哲已經感激不盡,雖然現在有幸開口說話了,但和你卻是沒法比的。”
穿越者聽著楊雨哲虛偽的話,冷笑一聲,正想諷刺,一旁的華遠鴻卻為楊雨哲心疼起來:“胡說什麼,你我與雲景親如兄弟,雲景是皇室之人,你我也不必看清自己。更何況,你已經是靈師,明年必然進入聖博嵐學院就讀,看到時候哪個人看輕你,就是那些所謂身份富貴的皇孫貴族又如何,這個世界以靈師為尊,待你我將來成為高階靈師,我要所有人看到我們的時候,都不得不低下頭顱行禮!”
楊雨哲聽著華遠鴻的話,溫柔一笑,握住了華遠鴻的手。
穿越者看著他們兩個人恩愛的樣子,氣的渾身發抖,喉頭一甜,差點沒活活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