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密使的話語間,呂布此刻臉色神情已經是不可置信般!
曹操麾下最受器重的兗州別駕陳宮竟然要做領頭人,號召兗州士人共同舉眾叛離曹操。
話至此處,呂布卻忽然彷彿明白了點什麼,瞬間就樂了。
緊隨著,呂布面上浮現濃濃的倨傲之色,肅聲道:
“汝等欲反叛曹操,卻又擔憂其聽聞訊息後攜部殺回報復吧,為了能夠更好的抵禦後續曹操的反撲,所以前來聯絡本侯。”
“恐怕你等計劃就是讓本侯前去對抗曹操的反撲,是也不是?”
此話一落,呂布面色頓時間便拉了下來,冷聲道。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一種被士族所玩弄於鼓掌之中,為其做擋箭牌。
瞧著呂布好似察覺出了他們相互商討以後的計劃,密使不由眼神微凝,額頭間亦是皺成川字型,流露出不詳的預感。
令其察覺到計劃,便不美了啊!
果不其然,呂布面色嚴肅,沉聲道:
“若陳宮想與本侯連結,欲藉助我前去對抗曹操的反撲,也並非不可,但我卻有一條件,你們得應承下來。”
“不知溫侯有何條件?”
耳聞著呂布之語,密使心下暗暗沉吟一陣。
果然,呂布開始提條件了。
但現在畢竟是要尋求呂布的相助,故而此密使也是面上依舊浮現笑意,緩緩相問道。
“汝等必須奉迎本侯為兗州之主!”
一語瞬息間落下,呂布肅聲道,言語神情間亦是流露出濃濃的野心。
“這……”
瞧著密使有些語無倫次的,遲遲未應諾下來,呂布頗有些不耐煩,遂厲聲道:
“所謂有付出才有回報。”
“汝等既然欲反叛曹操,卻又需要藉助本侯實力來抵擋其反撲報復。”
“難道不應該犧牲部分利益,給本侯一些實質性的好處嗎?”
呂布眼見著眼前密使竟然還在猶豫不決,不由加重語氣反問著。
“溫侯莫要動怒,公臺作為我兗州士人的代表,他既然有意與溫侯連結,那想來對於溫侯您所提出的條件亦會慎重考慮的。”
“待我回返兗州之際,便向公臺提及此事。”
眼見著呂布一副唯利是圖的嘴臉,其使也只能先行好言安撫,以穩著其心。
“好!”
“只要陳宮應承本侯的這則條件,願奉迎我為兗州之主,那接下來縱然曹操得知攜眾前來報復,本侯亦會竭盡全力抵擋其麾下軍眾。”
說罷,呂布信誓旦旦道。
既然二人針對此話題已經初步達成共識。
隨即,密使也不多做停留,迅速告辭離去。
待使者離開,秦宜祿方才拱手躬身道:
“溫侯,前往河內面見張揚一事,屬下是否還去?”
“此事暫時作罷,先靜觀陳宮後續的處理。”
聞言,呂布揮揮手道。
在他的心下,除非是實在沒辦法了,不然他極其不願歸附在他人旗下,現在有送上門重整旗鼓的機會,他又焉能錯過?
故而,隨後呂布率眾迅速向東,攻佔梁縣以為暫時居所,等待後續訊息。
……
兗州地界。
自從曹操因怒斬殺兗州名士邊讓以來,已經是令兗州絕大部分士人瞬息之間無不對其憎恨無比。
陳宮,作為兗州士族的代表,平素亦是與邊讓亦師亦友,關係極好。
若當初不是他看中曹操的潛能,甘願為其奔走各郡,方才說動兗州諸人迎接其為兗州之主,但隨著殺邊讓以後,這一切都將變了。
陳宮開始變得意志消愁、神情萎靡,頗有一種一蹶不振之心。
其餘計程車人,也對曹操將再無半分好感。
而隨著曹操舉大眾二伐徐州以後,陳宮卻在暗地間活躍了起來。
他接連奔走各郡,說服諸官吏、士族等勳貴意圖反叛,驅逐曹氏勢力。
憑藉著他在兗州無與倫比的聲望下,陳宮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
隨著出使呂布方的密使折返而歸,便先行向陳宮稟明瞭實情。
“如何,呂布那面態度如何?”
聞言,此人如實回道:
“公臺,呂布此人果真是狼子野心,他竟然直言告知,若想他入駐兗州,則必須應允他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