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營內。
太史慈不與通報便擅自出擊,且最終還一無所獲時,自然是遭受到了政敵張英等人的一致攻奸。
原本劉繇心底想著也不必太過苛責太史慈。
畢竟,他縱然未有請示出擊,可也沒有造成部眾損失。
但他卻也架不住張英等人的群起而攻之。
“使君,太史慈此次未經通報便擅自出擊,理應當嚴肅處理,以正軍紀。”
“張將軍言之有理,若此等無法無天之人不予處理,那日後我軍又有何軍法可言呢?”
漸漸地……
在一陣陣勸說下,劉繇雖然並未嚴肅處理太史慈,但面上卻浮現出了不善的臉色,以示對其的警告。
這副臉色好似在告誡著:“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太史慈與劉繇同郡,皆是外來者。
縱然劉繇雖為朝廷所欽命的揚州刺史,但現在群雄逐鹿,朝廷對於各州郡間的影響力已經是微乎其微。
對於他來說,維護好以張英為首本地豪族之間的關係反而才是重中之重!
他們現在竭力排斥著太史慈,劉繇也無能為力。
他為了避免吳景、孫賁等孫氏親族響應孫策而反戈一擊,故而在戰前,便提前驅逐了他們,將之排斥在外,不在委以重任。
而隨著這等局面的形成,劉繇麾下最大的派系也就只有了張英等豪族,再沒有能夠鉗制他們的勢力。
現在面對著張英派的強勢,劉繇也只能選擇妥協。
畢竟,目前外部有袁氏此勢力極其龐大的威脅虎視眈眈,若在失去了張英派的支援,那他這揚州刺史便真的做到頭了……
……
袁軍大營。
隨著神亭嶺的交鋒也已經過去數日。
但此次發生碰撞以後卻並未給戰局帶來絲毫的變化。
事後。
揚州刺史劉繇依舊固守營壘,拒不出擊。
面對著對方猶如王八般的龜縮,袁耀亦是一時陷入了一陣無力感。
他不怕敵軍出來野戰,就怕對方堅守不出。
強攻縱然能夠突破,但傷亡必然也會不小。
他目前麾下幾乎皆是百戰的精銳健兒,袁耀不希望這些士卒折損於此。
平定江東諸郡,對於袁氏來說是並不太難的開胃菜。
袁耀更是想借此達到練軍的目的,然後保全主力,好待日後能夠舉大眾進行北伐,相爭中原諸州。
主帳。
袁耀此時身席青衫,束髮而坐,穿著及形象皆與士子一般無二。
瞧著以劉曄,周瑜為首的主要智囊團都已經聚齊,袁耀方才忍不住開口道。
至於參軍蔣幹則被袁耀任命為治粟都尉,留守歷陽,以負責江北輸送往江東前線的糧道後勤等保障,故而此次並未隨軍跟來。
“子揚,公瑾,距前幾日的神亭嶺與敵軍遭逢碰撞以後,劉繇此老賊卻依然無動於衷,繼續持著堅守不出的戰略。”
“不知你們可否有何謀劃,能夠引敵軍出擊?”
話音落罷。
袁耀拱手相問著,語氣裡透著絲絲急切。
見狀,周瑜好似窺破了袁耀心中的那一份急躁,不由面浮笑意,滿滿的鎮定自若之狀。
“公子切勿太過急躁,劉繇其麾下將校能力低下,繼而影響到軍卒戰力不足,縱然一時能夠憑險而據守,抵擋住我軍的攻勢,但最終的勝利亦必然會是我軍。”
一記話落,周瑜先給袁耀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瞧著周瑜的安慰,袁耀不由面上浮現笑容,隨即樂呵呵道:
“公瑾不必擔憂,我還不至於因此事而失去了方寸。”
說罷,他才重新側首相望於一側的劉曄,問詢著:
“子揚,你負責差人聯絡吳景、孫賁等人,不知現今間情況如何了,可否令其糾集士民聚曲阿而自立,於後方得利呢?”
聞言,劉曄面上神情方才嚴肅下來,隨即鄭重回稟道:
“啟稟少主,策反工作尚且還在進行中,不過有孫策的親筆書信,策反一事進展得極為順利,料想再不超過十餘日的功夫。”
“二人必然將糾集勢力於曲阿起義,以響應我軍。”
話語一落,瞧著劉曄一時信誓旦旦、自信滿滿的予以回應。
袁耀方才滿懷期待的笑了。
不過待此話落畢,劉曄卻是忽然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