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有些察覺到張英的企圖。
此人想令太史慈二人暴斃,必然有何見不得的陰謀!
雖說不敢肯定,但劉繇也絲毫不敢大意。
只不過。
面對著如今的困境,恐怕也只有太史慈、姜宇的武道,或許才能勉強抵擋住袁軍的強勁兵鋒了。
猶豫許久,終究是架不住以張英為首的一派此刻亦是加緊勸說著:
“使君,不可猶豫了!”
“如若在不採取行動,袁軍便徹底追上來了。”
“到那時,我軍主力可是都走不了呢。”
一時間,諸人尋尋的誘導著,劉繇妥協了。
他召集來太史慈、曲阿小將二人,並向他們如實說道:
“子義,姜宇,可能你們已經有所瞭解,袁軍的行軍速度太過令人感受到可怕,現在已經追擊到我軍身後不足三十餘里之地了。”
“若我軍不採取任何措施的話,恐怕要不了多久全軍便會在野外而遭受著袁軍各部圍攻……”
此時,劉繇面上神情流露著一絲絲憂慮。
從旁的太史慈見狀,哪還不能明白他的意思?
“故此,使君的意思是,希望慈與姜宇率一部就地抵禦袁軍的強勁兵鋒,好為主力爭取逃脫的時間,是也不是?”
“子義所言甚是!”
“由於軍中現今間也唯有你們才能與袁軍中的驍將所抗衡,也只能令汝等斷後方才能夠阻止住袁軍的腳步了。”
聞言,劉繇眼見太史慈神色不對,隨即也連忙解釋著。
一席話落,卻不由讓太史慈滿面大笑而起。
“哈哈哈……”
“什麼叫我們武道最強,若慈所料不錯的話,這恐怕是出自張英的主意吧?”
“這……”
瞧著太史慈一時輕易間便猜測出來,劉繇臉上也忽然有些掛不住了,面面相覷道。
“呵呵!”
“我軍當真是活該此敗啊!”
沉吟片刻,太史慈不由忽然說著,隨即又道:
“值此危難關頭,不思一同琢磨如何阻止敵軍追擊,以令全軍擺脫困境,卻反而還依舊在勾心鬥角,算計同僚。”
“當真是可悲可嘆啊!”
太史慈不是愚笨之人,張英所慣用的拙劣伎倆又豈能瞞過他?
他不由仰聲譏諷起來。
只是,眼見著劉繇眼角間隱約間已有堅定之狀。
太史慈一時心緒頓時落寞了下來。
“使君啊使君,你我貴為同郡,卻沒想到再此等戰局關鍵之際,您卻甘願受張英此等小人驅使,執意讓慈與姜宇前去送死。”
“好,好極也!”
此刻,太史慈面上神情已經有所不滿。
而當從旁的姜宇聽聞著這席話時,他年紀輕,脾氣火爆,卻是受不了這份氣,不由怒罵道:
“什麼?”
“那張英小兒竟然是這等卑鄙小人,竟然還想我們去送死?”
“不行,我得先去把這狗賊的首級斬下來。”
說罷,曲阿小將便操起刀,準備動手。
“姜宇,稍安勿躁!”
不過,一旁的太史慈瞧其滿腔的怒火,立即安撫著他。
漸漸安撫下來姜宇的情緒波動後,他神色頓時嚴肅起來,雙目炯炯有神緊緊凝視著劉繇,一字一頓,肅聲道:
“劉使君,既然汝只是將慈與姜宇當成爾等隨時皆可以的犧牲品。”
“那慈也不妨再此表達一下立場。”
“從今以後,慈將與汝等將再無絲毫關聯……”
“子義,子義……”
只是,面對著劉繇的呼喚,太史慈卻是置之不理,而是繼續自顧自的予以說著:
“當然,想當初慈從東萊南渡抵足江東,乃是您讓我留于軍前,我太史慈性格直爽,恩怨分明,既然劉使君對待慈有恩,那我自然不會不報。”
“此次,慈會率一部抵擋袁軍攻勢,阻攔敵軍的追擊腳步。”
“但還請劉使君記住,此次過後,你我恩情將一筆勾銷,日後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將與爾等再無絲毫關聯。”
此言一落,瞧著太史慈目光中所流露出來的堅毅,劉繇想試著解釋:
“子義,你千萬別誤會,還請聽我解……”
只不過。
太史慈卻不屑一顧,這一刻他的心已經徹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