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就在劉協不願駁斥曹操以往的種種噁心時,袁耀自是又用大義來逼迫著他。
此話對於他人或許並不太管用。
但對於天子劉協來說,卻極其致命。
徐州諸郡究竟是不是大漢領土?
徐州士民是大漢子民嗎?
現在袁耀已經把這個問題極為露骨的坦白了。
曹操幹了多少民怨沸騰的破事。
你究竟處理不處理?
如果處理,那就達到袁耀想要的效果。
不處理?
那就是當今天子肆意包庇奸賊,其心可誅!
此訊息一旦放出去,那將會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天子之民望,威勢將大幅度下降。
那袁耀的操作證可就進一步提高了。
一席話音落罷。
天子劉協靜靜的觀望著袁耀那面上彷彿充斥著的和善面容,心底此刻卻不由升起一陣的忌憚以及不適。
他忽然有些懼怕袁耀了。
別看現在的袁耀依然還是對他表明無比恭敬,禮節也極其到位。
可他卻也能往往利用大義的思維去逼迫他。
使得他不得不就範!
例如此次就是最好的例子。
其實,以劉協目前的打算,他是不希望一家諸侯獨大的。
畢竟,現今間朝廷勢微,各方諸侯紛紛勢力做大。
特別現在他所依仗的諸侯還是袁氏,袁氏這等大豪門的底蘊他可太清楚不過了。
一旦其餘諸侯與之實力相差太過,那難免會生出異心的。
故而,目前的袁耀雖是想利用袁氏予以抗衡西涼軍即將的反撲,卻也不願遂其願,藉機削弱關東其餘諸侯。
諸侯並立,那對於他而言,或許是地位最穩固的時刻。
只是,袁耀現在卻依然拿著天下蒼生的大義凜然來逼迫著,令他不得不立即做出決斷。
“袁卿,將其駁斥為奸賊一事,並不妥當吧?”
聞言,劉協似乎還想在做一番掙扎,予以道:“畢竟,兗州牧在聽聞朕以及百官逃出賊子李傕的掌控之中以後,亦是在積極的響應。”
“這不還趁勢攻襲了東都等方圓大片地區嗎?”
一席話落,他企圖予以打消袁耀的此心思。
但又何嘗容易?
“什麼?”只是,話稍一落,袁耀便陡然面色頓時黑了下來,悶聲道:“難道陛下以為曹操攻襲京兆尹,是心繫陛下?”
“袁卿,不是嗎?”
劉協頓時彷彿是抓到了一絲機會,予以反問道。
“哈哈哈……”
“陛下還真是太過年幼,尚且看不清曹賊的用心險惡矣!”
“若沒有臣,恐怕陛下您此刻已經被其表面的假象所迷惑了。”
“……”
此話一落,劉協頓時一陣無語。
有些心累,朕年幼無知?
敢情是你袁耀又有多大,有多懂人情世故?
好像比朕也大不了幾歲吧?
但想歸想,這話還是不能說出來的。
聞言,劉協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說道:“袁卿,不至於吧?”
“陛下,您久居西都,且被李傕賊子控制於宮廷間,恐也是對於外界的訊息有諸多閉塞,對於曹操此人的理解,肯定是比不上臣的。”
“臣與此人激戰不下數次,對於其秉性可謂是瞭如指掌。”
“陛下,曹操此人當真是狼子野心,唯利是圖!”
一席席話語,無不充斥著鄭重且語重心長的意思。
看這神情,好似袁耀似乎在心心不忘的為袁耀著想一般!
“唉……”
瞧見袁耀的回應,劉協不由無奈哀嘆一聲。
看來他的態度是極其堅決,自己是磨不過去他的諫言了。
沉吟了許久,長舒一口氣,他方才揮手示意營中箭塔上所緊緊佇立著的曹操,並高聲的予以訴說著一席話。
但由於劉協本就是自小生活於宮廷,養尊處優,猶如溫室間的花朵。
兩軍相隔的距離並不算近,他的音調自然無法令曹營諸人聽全。
見此,袁耀遂不由又替其複述了一遍話語。
遂不由道:
“孟德老兄,你可看清本將身旁是何人了?”
“陛下再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