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記厲喝下,城上袁軍士卒竟是隱約有些士氣低落。
太史慈隨即環顧四周,眼神微眯,瞧著麾下士卒的軍心變化,不由生出了一絲驚詫,遂暗暗沉吟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此人嗓門如此特殊,相隔距離如此之遠,還能震懾打擊士卒間計程車氣?”
這一刻,對於張飛那咆哮發出的聲響,太史慈亦不由發出了絲絲驚奇。
瞧著如此,太史慈心知今日得出城與之一戰,方才能夠挽回士氣。
隨即,他從親衛手中接過長槍,號令全軍道:
“出城列陣!”
一席令下,城門陡然洞開,一隊隊全副武裝,身席甲冑於身的袁軍步騎徐徐從城中湧出,隨即迅速結陣迎敵。
眼瞧著逼出了敵軍出城,張飛頓時大喜不已。
他正欲立即遣軍殺出,以期趁其還未列陣完畢時,殺對方一措手不及。
可袁軍的列陣之迅速卻令張飛大吃一驚。
“什麼?”瞧著袁軍瞬息間結陣完畢,隨後儼然以一副嚴陣以待之勢等待著己方衝陣的態勢,張飛猛然大吃一驚,遂面上有所思忖道:“這是什麼樣的列陣速度啊?”
“怎麼會如此之快?”
一席驚呼,卻也難改現實。
既然已經喪失了趁其不穩率部突襲的機會。
張飛亦只能放棄此良機。
隨即,他也冷靜下來,不由傲立軍陣以前,持蛇矛高喝著:“敵將,可敢與我一戰,試分高下?”
此言一出,張飛神情上流露出了濃濃的戰意以及浮現出自信之色。
他無比自信以自己之勇,陣斬敵將必不在話下。
到那時。
敵將被斬,敵軍士卒勢必頓時崩潰,待其陣勢一亂,自己在率部衝擊,便可一戰而勝矣!
縱然敵將拒絕出戰,軍心亦會士氣低落。
此乃是張飛早已思索好的對策。
聞言,面對著張飛的挑戰,太史慈又豈會害怕,他隨即立即抖擻了一番,持著長槍的手子是徐徐活動了一番。
方才揮手示意諸部暫且勿動,他遂徑直縱馬奔上前去,眼神緊緊直視著張飛的目光,以怡然不懼的神情厲聲回應著:“有何不敢?”
說罷,二人尚且未捉對廝殺而起。
卻已經開始在暗暗較勁。
二人皆運用起渾身的氣力,凝聚著一團團氣場,相互博弈著。
此乃氣勢間的比拼。
氣勢,由平日的習武構成,一般是武藝越強,胸間越能凝聚起越雄厚的氣場。
另一方面,就是在沙場之上的廝殺,亦能令氣場愈發凌厲、雄厚。
很顯然,張飛與太史慈作為久經沙場的驍將,氣場都無比凌厲。
顯然是誰也無可奈何誰!
更何況,二人曾經還並肩作戰過,彼此間也較為熟悉瞭解。
“太史子義,汝曾單騎殺出重圍,前來求助於我大兄救援北海,難道今日欲忘恩負義乎?”
緊隨著,張飛將蛇矛一豎,眼神無比凌厲,遂高聲呵斥著。
此言一落,太史慈稍微沉吟了一陣過後,遂不由陷入了一絲絲沉默之中。
他不由回想起當初自己為了報答孔融的恩德,曾在青州黃巾大舉圍攻北海之際,臨危受命單騎殺出北海前往平原郡,請求劉備出兵援助。
那時節,固然劉備兵力並不雄厚,卻依然以弱兵之旅渡河擊數倍於己的黃巾賊。
由此,方才解了北海之圍。
眼瞧著如今張飛重提往事,太史慈眉目一凝,亦不由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一向自詡義氣過人,若是今日繼續與徐州軍作戰,那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的行為準則?
但若是就此撤兵,豈不是辜負了為將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