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水系。
似穎水、汝水,汴水等支流都與淮河緊密相連。
控制了淮河流域,自然就能自由出入橫貫中原州郡間的各條水道。
毫不誇張地說,若是如今袁氏的水軍操練成型,沿淮河撐船北進,可在中原各州郡間縱橫馳騁,可選任意一點登陸,並對此薄弱點堅決予以打擊。
若能據有淮河流域,則可利用中原水系予以行軍、輸送糧草軍械等後勤物資。
水道的速度優勢都會迅速體現出來,相比陸路會快上一倍的距離。
似從壽春進軍,沿陸路過上蔡,抵足許昌倍道兼行下需要約莫接近半月左右的功夫。
可此番信使撐船北進,卻是足足節省了數倍時間。
想象一下,若是利用水道輸送兵糧,是何等概念?
源源不斷的兵糧等後勤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抵足前線。
若是北方政權據有江淮地區,則可利用中原水道輸送軍糧快速至淮南前線,如此就足以令中原諸州的底蘊支撐淮南戰事。
反過來。
若是江南勢力據有江淮,若是擁有一支戰力精昂,規模不弱的水軍,則不僅可以利用中原水系輸送兵士以及軍械糧草等後勤物資。
還可以在戰局進行到最關鍵的難解難分時。
予以派遣水軍橫貫中原各大水系,猶如神出鬼沒一般的突入至敵軍核心地帶,進行摧毀之,從而影響改變戰局。
此時,遙望著階下迅速趕來的信使,袁耀面上也不由浮現出一絲絲自信的面容以及自己當時力排眾議,亦要決議以江淮諸地起家的決策。
越聯想下去,袁耀的眼神便不由越發凸顯了光芒四射,越發自信。
沉思良久,他方才稍作平靜的神情,遂予以相問著:“父帥派遣爾前來,可否是有何要事?”
袁耀征戰沙場已有不少時日,自然亦是在軍旅間磨鍊出了一副擅察言觀色的能力。
他此時微微注意到信使面上除了日夜兼程趕路的疲憊感以外,還充斥著數分焦慮之感。
聯想著此神情,袁耀頓時面色瞬間嚴肅了下來,他覺得一定是後方遭受到了何等變故,自家父親才會如此著急的差人前來徵求自己意見。
故而,他不由有此一問!
聞言,信使亦是立即拱手拜道:“公子所言不差,小人特是攜著主公的親筆信箋而來,特來呈遞與公子。”
說罷,他緊接著道:“並且,臨行以前,主公還特意交待小人務必要抓緊時間見到公子,言此信十萬緊急,切不可怠慢。”
“故而,小人遂不敢怠慢,立即日夜兼程趕至許昌面見公子。”
一番番話語徐徐落定。
此刻間,袁耀心間頓時緊促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己方後方或許是出事了……
面對著此等情況,袁耀亦不敢怠慢,遂立即拆開信箋攤在手中予以快速以眼神掃視查閱起來。
過去微微半響。
隨著看罷信箋後的詳細內容,袁耀也從最初看信前的眉宇間滿是愁容之狀到漸漸的樂了起來。
直至最後一語落罷!
袁耀卻是徐徐大笑而起,遂流露著無比喜悅的笑色道:“汝先下去歇息一番,隨後迅速回返壽春,替本將轉告父帥。”
“告知他信間所述不必太過擔憂,只需將邊地的防線守護好,按照正常情況進行應對。”
“那此不過是小問題罷了,沒有絲毫大礙,影響不了全域性。”
一記無比鄭重般的話語,聽聞著袁耀徐徐的囑咐著,信使亦是頻頻點頭予以示意。
話罷,袁耀亦是迅速提筆在信間回覆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言語:“父親,信間所述之事孩兒已經全部知曉,父親只需問策於子綱先生,依其計策行事,則可保後方無虞!”
“至於各方勢力的一齊壓來,父親不必驚慌,此不過是小事爾,勿慌!”
拾筆的手緩緩停下,將信箋疊起來裝進信筒內後便交與了信使。
信使接信徐徐離去。
隨其後,一側的魯肅眺望著袁耀眼中所流露而出的絲絲笑容,不由相問著:“公子,可否是後方出現了何等變故,方才令左將軍急忙差人往來前線求取對策?”
“子敬正解,卻如此話所言,我軍此刻後方各地已經遭受到各方勢力的一致針對,局勢陷入不利的局面。”
此話落罷,袁耀此時言語也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徐徐為魯肅講述著信中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