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著段煨所部已受到匈奴人的阻撓而無法繼續北上開拓。
張濟一時間神情略微有些許低落。
現在他久攻不克壺關,自然是寄希望於其他兩路能夠突破,戰局方面有所進展。
但好訊息也是黑山軍方面佔據著地利的優勢,對於張揚軍的糧道予以打擊。
據近日所刺探到的戰報,張濟得知輸送往上黨的軍需物資已經是寥寥無幾。
此訊息也算是勉強慰藉一下其內心吧。
待戰事再度相持數日。
壺關方面還是無法突破,可此時的張濟營間卻是來了一位貴客。
其人正是袁耀麾下的幕僚蔣幹。
“吾乃袁徵東將軍麾下屬官蔣幹,此次特是奉將軍之令前來拜偈,以為將軍能夠早日攻取幷州諸郡,獻一份力。”
待禮儀畢,蔣幹亦是神色自若地拱手予以述說著來意。
“哦?袁公子還為我軍所考慮?”
聞言,居於上首的張濟鷹目一凝,不由發出了一絲驚奇的疑問。
“將軍此言何意呢?”
“我家將軍一向對待友人以至誠至信相交,目前既然我們雙方都已聯盟,那自然也得為將軍日後的處境考慮。”
“這不聽聞將軍欲征伐幷州諸郡,後方駐地卻遭受到了李傕率部的西涼軍突襲,未免將軍吃大虧,我家將軍方才力排眾議,決定助將軍一臂之力。”
一席話落,蔣幹依舊是無比平靜的說著。
聽聞了蔣幹的一番話,軍帳間諸將校不由都各自心思狐疑而起,思索著袁氏此舉是否有何動機。
但他們緊緊盯凝著蔣幹打量了許久,卻也沒看出其中端倪。
而蔣幹面對著在座諸人的懷疑,亦是絲毫不慌,面上浮現著從容的笑意。
良久,他方才緩緩的予以說著:“將軍,吾此行來,除了奉我家將軍之令為您出謀劃策以外,亦還有一則訊息予以轉告。”
“何訊息?”
話落,張濟頓時間神色一動,連忙說著。
“想來將軍已經有所耳聞我軍奇襲襄邑的壯舉了吧?”
“是有聽說有這麼一回事。”
“可這與我軍目前所面臨的困境有何聯絡嗎?”
一席話語而落,張濟作為西涼武人,亦不由直言道。
而面對著張濟以及其麾下的將校那急不可耐的神情,蔣幹反而是越發從容下來,並不著急告訴他們實情了。
這其實也是他有意為之!
張濟等人的表現越過急躁,也能說明他們目前所陷入的戰局並不樂觀,那如此就急需要外界的勢力予以支援。
蔣幹受袁耀之命前來輔助西涼軍,可不僅僅是助他們奪取幷州諸郡那麼簡單。
藉機瞭解到張濟軍間的派系,以及士卒戰力等情報方才是重中之重!
良久,蔣幹默默算計著時間,遂方才徐徐說著:“將軍,我軍的奇襲部眾自襄邑將曹軍的所屯的糧草、軍械等後勤物資一應給付之一炬後。”
“大軍便朝著陳留已北進發。”
話落此處,蔣幹忽是流露出無比鄭重的神情,以嚴肅的語氣高聲道:“若吾所料不錯,現在我軍的奇襲部眾或許已經與黑山軍所匯合。”
“將軍,您破壺關的時機已至也!”
最後一語,蔣幹忽然語調加重,彷彿是高聲吼出一般道。
陡然之間,在場之間諸將校亦不由紛紛流露出疑色,不由以狐疑的目光瞟來。
他們很疑惑,這位袁軍使者究竟是何來的自信。
己方連日連夜的予以強攻壺關,卻也被此太行天險下的險關所阻擋。
他究竟何來的自信,竟預言己方可以破關?
瞧著麾下諸將校的眼神,此時張濟面色也略微有些許不善,遂悶聲道:
“先生,汝究竟有何策可助我軍攻克壺關?”
“還請莫要賣關子,直言便是,我等皆是武人,可不興汝等文人那一套彎彎繞。”
一席話落。
眼見著這些西涼粗鄙武夫耐性已經到了極限,蔣幹心知已經不能在磨下去,遂才徐徐將破敵策略予以示下。
“將軍,我軍部眾隨黑山軍渡河北上以後,將會隨他們一齊利用太行山等地利之便繞過此壺關天險,直取晉陽城。”
“到那時,張揚聽聞後方遭圍,必然會驚慌失措,待其慌不擇已的率部向晉陽方面予以增援時,方就是將軍奪取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