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方豪強便佔據了大義名分。
他們並不是為了保全家族而與賊人奮戰,相反是為了護佑袁氏的故地而拼死守衛汝南,不讓賊人肆虐。
亦是在隱晦的告誡著袁耀:
巘戅戅。“公子,我等皆是有功之臣,為了袁氏,您應該速速發兵來援,而不應該作壁上觀。”
此話一落,尚不待袁耀予以回應,其餘各家來使也開始各執一詞,暢所欲言,紛紛附和著此人之言,照葫蘆畫瓢的以“大義”名分遊說著袁耀。
瞧著諸人的舉動,袁耀自然是早有所料。
針對於此,他自然也有應對的措施。
只待諸來使的話音徐徐落罷,原本還一臉笑容的袁耀卻忽然面若土灰,神色上滿是濃濃的失落之狀,略顯苦澀。
沉吟良久,他方才流露出難以切齒的話語道:“諸位先生,對於汝等所說黃巾寇虐汝南一事,耀其實早有所關注,心下亦是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十分痛恨無比。”
“耀亦想迅速派遣大軍開赴平定叛亂,但現今卻只能是無能為力也!”
“還望諸君見諒!”
一語而落。
諸來使紛紛瞧見了袁耀滿面流露出令人難以忘懷的神情,先前那位使者不由拱手相問著:“不知公子究竟有何困難,而不能發兵乎?”
“我等各家皆與袁氏唇亡則齒寒,理應相互幫襯,公子若有何困難,還請速速與我等道來,以鄙愚見,我家主人勢必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此話所言甚是,我等亦是一樣。”攫欝攫
緊隨著,其餘使者紛紛附和道,神情間極為鄭重。
在座諸人皆不是傻子,從袁耀這席話音落罷,他們就知曉定然是別有所圖了。
故而方才齊聲相問。
聞言,袁耀環顧四周,瞧著諸人的目光,神色無比動容般,眼中好似含淚,略顯低層的語氣回覆著:
“諸君或許有所不知。”厺厽 筆趣閣 goafoto 厺厽
“由於黃巾叛亂事發突然,耀率部屯駐歷陽也是忽然接到訊息而倉促北上,沿途之上亦心憂汝南戰局,故而倍道兼行著,行軍速度極為迅速。”
“但諸君想來也知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的原理,若唯有錢糧,又當如何開赴主力大軍平叛呢?”
“故而,耀也一直在為此事而心煩呢。”
袁耀一語一頓的訴說著現下己軍間的困境,神情間亦是充斥著無比動容之色以及無能為力之狀。
此話一出,袁耀就差直言:“你們看著辦吧,我沒有軍糧無法起兵平叛,除非汝等各家中資助錢糧,或許才能有一戰之力了。”
這一記明晃晃的暗示下,又如何能瞞得過在場皆是人精的諸使。
他們瞬間便領悟道了袁耀的意思。
這是在藉機對各家族實施敲詐勒索呢。
但他卻並未明搶,反而是做出了一副楚楚動容之狀,以缺少軍糧的理由搪塞著眾人。
對於此舉,諸來使卻也並未有啥好的理由拒絕之。
沉吟一番,一位使者沉聲道:“公子,您既已率部進抵汝南,想必以公子的高瞻遠矚以及統籌能力,也定然知曉兵貴神速的道理。”
“還望公子能夠儘快催促後將軍組建輸送隊押運軍糧,好早日開赴主力大軍平定叛亂呢。”
“先生之言,耀又何嘗不知呢?”
聞言,袁耀頓時回覆道:“從進駐汝陽後,耀便已經差人加急書信往壽春,催促後將軍儘快輸送軍糧而來。”
“但後勤輸送一事卻不似行軍那麼簡單,這是有一個漫長的過程。”
“何況,汝南與壽春中途亦有淮河阻隔,輸送軍糧還需徵調大船等流程。”
“恐怕待錢糧輸送至,恐需要半月有餘呢。”
一言一語,袁耀面上無不充斥著焦慮、急躁之色。
“諸君,黃巾肆虐,不僅汝等著急,耀也是焦慮不安啊,近日來都是心憂汝東方面戰事而吃不好、睡不眠。”
袁耀遂又繼續補充道。
話畢。巘戅筆趣閣戅
諸人瞧著袁耀這副神情,雖皆明知他在演戲,可卻也無有辦法拆穿。
隨即,又有使者予以回應道:“對了,公子,汝陽乃是袁氏祖地,想來應有不少的積蓄儲存,不知公子是否能求取一些引為軍用,應急否?”
“對啊,還望公子求取一些袁氏府庫的軍糧,用以應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