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袁氏放在眼中。
明知袁氏現已經徹底在淮南之地立足,卻不知收斂,反而依舊我行我素!
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
袁耀怒了,他已經在思慮一舉剷除、整頓基層勢力了。
正如劉馥所說“基層,乃國之根本。”
若地方豪強魚肉百姓一事不做處理,不僅己方無法徹底掌控州郡,甚至會讓當地民眾對袁氏的威信大失所望。
人心所向!
這一點,袁耀一直在爭取,他既然已經知曉此事,便決計不會在坐視不理。
只不過。
袁耀心底亦明白,劉馥既然已經請他前來,那想必是心下已經有所謀劃,便不由出言詢問著:“不知先生可否有針對地方豪強的應對?”
“啟稟公子,馥已經有所解決方案。”
“若我方想徹底權利下鄉,不受地方豪強的制約,那麼必須將屯田儘快於郡內大幅度實施。”
“由於地方豪強將流民隱為了佃戶,那我方便只能大肆將無主田地丟擲,吸引流民前來屯田耕種,但馥想,以這些豪強、鄉紳的貪婪,他們到時勢必不會放棄這塊肥肉,前來爭搶是必定的。”
“只要他們爭搶,那我等的計劃便成功了一大半,到那時便是我們反擊的時機。”
說罷,劉馥忽是雙目緊緊凝視於袁耀的臉色,沉聲道:“公子可否聽聞漢武大帝大肆啟用酷吏一事?”
此話一落。
袁耀瞳孔一縮,頓時間恍然大悟,隨即高聲道:“先生之意,莫非是大肆啟用酷吏羅織豪強、鄉紳的罪名,只要膽敢爭搶屯田地的,便一律抄家滅族?”
“然也!”
“唯有如此,方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豪強壟斷基層的事務,而且這也是最快捷,高效的辦法。”
酷吏打擊。
這一套做法,不由讓袁耀腦海裡忽然閃現出歷史上的一位女人。
女帝武則天。
他猶記得,武則天為了稱帝,但反對者甚多,針對於此,他大肆啟用了酷吏,為反對之人羅織罪名,一一處決。
致使稱帝時,表面全是附和之聲。
可以說,武則天是將酷吏用到極致的人。
在她當政的年間,全國可謂是酷吏橫行、猖獗。
但劉馥給他提及了這一思路以後,袁耀卻並不滿足如此了。
凡事要做便做絕。
酷吏算的了什麼?
這一刻,袁耀腦海裡亦是迅速升起了一道新的針對地方豪強壟斷地方的想法。
啟用酷吏,建立特務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