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而落。
劉曄心下頓時猶如掀起了陣陣五味雜陳,隨即漸漸的對袁耀好感度急劇上升。攫欝攫
袁耀想得沒錯,他這席話的確是為了考驗而故意為之。
他自然知曉雄踞南方則喪失了進取之心,將斷斷難以在擴張。
如若袁耀當真受自己的言語所迷惑而選擇了西取荊襄的戰略,從而放棄了自己的規劃以及判斷,那他絕對會二話不說就此離去。
因為,他需要輔助的是一位雄主,不是目光短淺之輩。
索性。
袁耀對於戰略大局觀極其強悍。
劉曄此刻心下自然也是興奮無比。
他已是心生歸附袁耀之心。
“巢湖鄭氏麾下武裝勢力極其強盛,其鄭寶亦是野心勃勃之輩,若不施以雷霆手段滅之,恐後患無窮也!”
“不知公子欲何時舉兵?”
瞧著劉曄這番舉動,袁耀頓時心下歡喜不已。
現在看來,劉曄雖然還並未歸附效力於自己,可心下卻已經對自己傾心。
有了這一點,袁耀便覺得足夠了。
隨即,他緩緩說著:“此事不急,待時機成熟時,以我麾下之精銳輕而易舉破滅鄭氏將不費吹灰之力。”
“鄭寶不足為慮,子揚兄不必放在心上。”
說罷,袁耀忽是鄭重起身拱手道:“對了,那鄭寶對於先生可謂是心懷求賢若渴之心,耀有一事相求,還望子揚兄能夠應允?”
“公子但請直言無妨。”
“耀希望子揚兄能夠假意答應鄭寶的要求,緩和我軍與鄭氏的對立關係,令鄭寶接下來的矛頭不在指向我軍,不知可否?”
一語而落。
隨即,劉曄瞧了一下袁耀的神情,便已心領神會。
稍作思索,遂回禮道:“既是公子所託之事,曄當盡力為之!”
……
巢湖。
地處於合肥南部,被肥水從中一分為二,從而衍生的一處淡水湖。
鄭氏府邸便坐落於其間。
鄭寶年紀約三旬左右,中等身材,面相略顯兇悍,魁梧異常,乃是鄭氏新任家主。
在這數載間,由於朝廷越發的無力,鄭寶也開始暗中招收流民,大肆購制武器裝備,花費巨大財力組建了一支軍團。
現鄭氏坐擁萬餘大軍,雄踞巢湖四周。
是當地不折不扣,既有家族實業又有武裝勢力的群雄之一兼地方豪強。
勢力遍及巢湖每處角落。
鄭府內。
此刻,鄭寶正與麾下幕僚、親信聚集一團,議論著。
“那成德劉曄久享盛名,其亦是身懷大才,我若能得其相助,必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可沒想到,他卻是在回信間態度模稜兩可,並未流露出願歸附之意。”
“這可如之奈何呢?”
他已經是收到了劉曄的回信,卻進顯無奈之色。
他以為,憑藉自身麾下的實力且貫絕江淮地區,自己既然丟擲了橄欖枝,那劉曄應該毫不猶豫的歸附自己才對。
可現在,好像劇本不對呀!
聞言,一側的親信不由笑著安慰著:“主公,鄙覺得不用太過沮喪,劉子揚既然並未在信間提及拒絕之意,顯然主公招攬之還是很有希望的。”
“求賢若渴還得有耐心才是。”
親信一時不由勸說著。
聞言,鄭寶方才醒悟,遂道:“你說得有理,倒是我看見這封信箋有些失了分寸,那等再過幾日,我在遣人去誠心相邀吧。”
“唉,可惜了不能親自前往成德……”
一時間,鄭寶面上浮現數分無奈之色。
原本,他是打算親往成德邀請劉曄出仕,以示自己的誠心。
可現下卻是敏感的關鍵時刻,袁氏已率部平定了整個九江全境。
他尚且還舉兵割據巢湖,自然便無形間與袁軍呈現了對立之勢。
此等情況下,鄭寶自然不敢在親往成德了。
畢竟,這萬一要是被察覺到,那可就遭了。
縱然劉曄再是大才,也得先以自身的安危為重。
一聯想到近日九江全境已經被袁氏強勢所佔,且接下來還在屯兵歷陽,對廬江郡也在虎視眈眈,覬覦不已。
鄭寶便知曉,袁氏絕非等閒之輩。
沉吟半響,鄭寶不由側首相望於一側的幕僚,徐徐說著:“現今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