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是著實漸漸冷清下來。
袁耀命侍從屹立府外等候,自己身席儒袍獨自走進大堂,頓時便迎面撲來陣陣書香古韻的氣息。
一架架案几陳列擺放著,上面撲著書卷、筆墨以及硯臺。
空氣間還散發著一陣陣濃濃的墨味。
整個府中約莫應該有四五十人左右,各自分成了幾個團體,如聚在一起研究古文書卷的,或舞文弄墨專研著書法的。
甚至還有高談闊論談論天下時局的……
但袁耀稍微一聽便絲毫沒有興趣……
因為,典型的儒生迂腐之見,毫無見解、亮點可言。
瞧著諸人都在忙活著,袁耀一時卻尷尬了,不知進還是退。
就在他站立原地權衡不定時,索性,一位身著儒服,秀髮柔順,面容清秀,身材均勻勻稱,年紀約莫十六七歲左右的女子緩步行來。
一眼望去,盡是窈窕淑女的形象。
“公子,今日是太學院一年一度的師會,您也是來參與的嗎?”
“還請隨小女子來。”
說罷,她便轉身引領著袁耀向內行去。
“師會?”
一時,袁耀卻滿面疑慮,他那知道什麼師會,只是瞧著女子面相極美便不自覺間跟了上去……呸,說錯了,應該是未免繼續尷尬才跟著。
“本公子品行如此高尚,豈是貪戀女子美貌之人?”
而就在袁耀入太學院的時候,負責監視於他的細作便已經迅速奔往車騎將軍府。
……
府內。
此刻,李傕高居主位,左右兩側則分別是體型魁梧的郭汜、樊稠。
靜待半響,樊稠是急性子,耐不住性子當先沉聲道:“李兄,你召集前來究竟所為何事也?”
一席話落,從旁郭汜也是狐疑無比。
瞧著二人的神色,李傕徐徐說道:“那袁術之子袁耀已經抵足長安將近四五日了,你等可曾聽聞?”
“這還用說,前兩日不還流傳著賈文和與他有所密謀嘛,你這邊已經令他棄官返鄉了。”
“怎麼,那袁耀還有何不對勁?要不本將一會就派兵把他抓起來?”
“事情到沒有如此嚴重,只是據聞袁耀入關是準備說服我軍出關寇虐兗、冀二州,以為袁術主力軍北伐中原分擔壓力的。”
“但他這數日來卻無絲毫動靜,好似一點都不急,本將猜想或許他是在謀劃著什麼,故而心裡有所不安,特找尋你等前來商議商議。”
一時間,李傕找尋郭汜、樊稠於府內悄然商議著,分析袁耀究竟有何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