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九江郡平定。
捷報也迅速的送返至汝南平輿城。
袁府。
袁術細細觀之,將其子是如何用兵連破揚州軍,用時僅僅兩月不到的時間便平定了整個九江郡的戰報給一覽無餘。
瞧著自家孩子在遭受水賊擄掠後,竟然後續收服了其部為將後,他更是大笑不已,面上笑容不由越發燦爛,流露出無比自信。
這才是該有的袁氏公子呀!
頗有他袁術的風範也……
一時,袁術欣喜之餘,也令親信將捷報示與堂下諸人依次查閱。
待文武諸眾一一觀之後,也先是露出了錯愕的神色,隨後方才醒悟過來,遂立即紛紛拱手高喝著:“公子用兵如神,果真為袁氏棟樑也。”
“日後必能承繼將軍衣缽,令袁氏門楣再度輝煌閃耀。”
只說,在長史楊弘的帶領下,諸人的捧眼水平急劇提升,這席話不僅吹噓了袁耀的功勳,還順帶著袁氏的輝煌都給捧了進去。
此話一落。
袁術面上笑意不由越發濃厚,緊緊沉浸其中,彷彿無可自拔。
瞧著他滿面笑容,臉上進顯著彷彿層層紅光,楊弘不由緊抓著此事,再度高聲道:
“主公,公子如今既是創下了此等壯舉,弘以為當為公子上表朝廷請功,為其加官進爵,好讓天下之人皆知曉公子之才,亦讓群雄皆不敢小覷我軍。”
“主公看,此舉可好?”
“善!長史之言大善。”
瞧著楊弘都已經為自己想好了下一步的打算,袁術本就欣喜萬分的目光不由越發難以按捺住喜色,連是同意。
不得不說,溜鬚拍馬也是得具備實力的。
看看,滿堂諸人,也就楊弘能有如此強的適應能力和反應力,趁袁術正值高興之際,抓住機會吹捧。
且一言一語都組織得極為恰當,令人陷入欣喜間而不可自拔!
其餘人等,要麼是未反應過來或者說不擅言辭,而白白錯失了此次良機。
所以說,說話的藝術確實極其重要。
同樣的話語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那麼代表的意義就不一樣了。
一番吹噓過後,待大半響功夫過後,瞧著袁術心緒稍作沉靜下來後,主薄閻象方才屹立而出,拱手建言道:
“啟稟主公,現既然公子已經攻略壽春,那便儘快安排移往壽春吧,汝南雖是富饒之地,可終歸卻太過靠近兗州,若要與曹操交戰,則首當其衝會成為前線。”
“那樣,將不利於我軍掌控大局,穩固後方人心。”
在場之中,文武諸臣亦是各有千秋。
楊弘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能溜鬚拍馬,討主上歡心,卻並無半點為大事而考慮。
反觀閻象雖然不擅吹捧之語,尋常時候也是沉默少語的時間多,但他類人卻往往是胸懷大才,滿腦子所琢磨的都是如何能夠助主上實力更近一層樓的奇思妙想。
由於裝滿了滿滿的戰略構想,已經沒有空間在去容納吹噓。
所以說,有時候並不是不會吹噓,而只是性格使然,單純的不願罷了!
對於閻象來說,現在九江郡已經平定,那麼接下來該是儘快將根基之所向南移動,然後依託汝南將其作為構造對抗兗、冀的重要防線,方才為正道。
至於其餘之事,都是可以往後放放的。
對於袁術來說,他一時間卻有些不願耗費精力前去移動,總覺得有富庶的汝南,又何必非要前往淮南呢?
只是,瞧著閻象一臉嚴肅且態度又極為堅決的神情後,袁術也一改常態,反而是輕聲問詢著:“子商,汝南富庶,且又是我袁氏的大本營所在,本將居於此,豈不是能更加震懾住宵小之輩率眾前來侵犯,有何必非要往南移呢?”
此話剛落。
閻象心下一沉,知曉袁術或許是又開始犯病了,不願在嫌麻煩遷徙根基之所了。
但聯想到若袁術不親自坐鎮淮南的話,那單憑公子袁耀,恐怕很難讓江淮諸人服從了。
細細沉思一番,閻象方才再度拱手沉聲建言道:“主公,此言差矣!”
“雖說您親自坐鎮汝南,能夠防範威懾敵軍來犯,但這隻會是因小失大罷了,若不親自移往壽春坐鎮,則淮南不安也!”
“此話怎說?”
聞言,袁術卻是一時有些難以理解,不由相問著。
“主公,象乃是九江郡成德人士,對於淮南地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