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海
“英雄不必緊張,我等以孤魂野鬼之態守陣千年,早已是輪迴不過、冥王不收之物,如今我等有幸完成族中之願,就讓我等再助這小娃一臂之力,望英雄成全老朽等最後之志。”聽到獨孤喊叫老者面容和善地回道。
聽到老者這般說道,獨孤頓時心中敬佩不以,單膝跪拜還施一大禮,恭敬道:“前輩如此仁義令晚輩欽佩不已,望前輩告知名諱,日後也好讓我那逆徒銘記前輩大恩大德!”
老者掌中魂力仍洩,眼不觀獨孤,空手擺擺含笑說道:“英雄又是如此客套,老朽名諱早已淡忘,不值一提,倒是老朽確有一撞心願未了望。老朽有一龍族義子,小名卡爾,時過千年不知是否還存活於世,若英雄非要報我今日之恩,如若有緣得見我那義子,麻煩英雄將此鏈交於他,且復,乾孃對不起他!”說道最後老者眼中淚花不自由的閃出。
獨孤正要滿口答應,可那老者剛剛說完,無名陣中藍光再次大閃,片刻,老者和眾幽魂全身魂力消失殆盡,如同蒸汽揮發所有魂魄之力集聚於天明右手,直接印在了暴龍臂之上,獨孤不免一陣哀嘆。
法陣消失,只剩下一串五彩項鍊和平躺於地中的天明,此時暴龍臂相貌顏色大變,血紅刺毛尖爪盡失,凸出的血管也凹下去,如今的暴龍臂和天明肉生左臂無區別,肉生肉色自然混協天成,只是這右臂之上紋有一暴龍圖繪,若仔細看來更像數十個片點,點夠而成的圖案從手背至臂彎,又經右肩環至胸口,好是霸氣!不過天明絲毫不知自身變化,依然處於昏迷之中,好像在做什麼美夢一樣,睡相甜美。
就在這時,獨孤身腳下的天邪昏昏醒來,撇眼獨孤問道:“我這是怎麼了?”
獨孤聽天邪發問便將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天邪,天邪聽後捂頭深思,低聲道:“我怎麼都不記得了!殺戮之血嗎?什麼殺戮之血?”獨孤一時語塞,隨口胡編硬說道是天明的殺戮之血。
天邪也懶得聽他胡扯,搖搖腦袋又道:“你先帶天明去葫蘆山,我獨自先去赤牙城等你們。”說罷天邪起身欲走,剛走兩步忽然倒地,運功環體,體內竟無一絲內力。
獨孤趕忙上前扶起天邪,“剛經歷一場大戰,現在體內空虛,讓你一人獨行,為師也放心不下,我讓海叔送你一程!”也不管天邪答不答應,獨孤直接咬破大指,在手中畫一血符,猛往地上一按,“血契通靈”!赫然二人正前半里憑空出現一方圓數百米的巨大召喚大陣,片刻,從陣中走出一大怪物,怪物體型之大,比天明所見過的紅龍黑熊還有大上兩三號,真可謂體大如山,但又和天明所見過的紅龍黑熊差別甚大,首先,怪物頭背生角如同劍龍,但全是鱗片又如同魚鱗,四肢略短但有鰭刺,長嘴短顎猶如鯊頭,兩旁有耳亦有魚鰓。其次,怪物身披天藍色人衣腰繫板帶,背背一巨型酒壺,斜挎一千丈戰斧。
怪物剛出來未吐一句人言,而是雙手合適,聚力一變,幕然怪物周身藍光大閃,接著藍光縮小,縮小再縮小,不一會兒縮成兩米大小,最後藍光之中走出一中年大漢。此人,面目醜陋,橢圓光頭,滿口鬍鬚,眼神輕浮像是半夢半醒,同是身著天藍色草衣,腰繫板帶,背背一酒壺,斜挎一大斧頭。知道的都明白他是怪物所化的人形,乃是高手,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以砍柴賣木的酒鬼。
酒鬼剛一出來就東張西望,然後直接衝著獨孤爆粗:“挨千刀,你奶奶的,看這架勢架都打完了,這兒沒架打你召喚我來幹嘛?你他娘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是不是?”
獨孤一見這老酒鬼就來了脾氣,一拳打在老酒鬼身上:“老海,我他孃的叫你來就是為了打架啊!我這徒弟不是受了傷嗎?我讓你來也是有事所託嘛。”
老酒鬼反手就是給獨孤一拳,又爆粗道:“我幹你奶奶的!有你丫在,你這寶貝徒弟還會受傷?你他媽蒙誰啊!再說老子他孃的只會殺人,哪兒他媽的會救人?你他媽的是不是存心找茬?”
獨孤也賴得給這土包子說酒話,直接動起手來了,不一會兒兩人就和小孩一樣撕扯扭打在地。
看著兩個老不尊的長輩天邪額頭一抹冷汗狂飆,半響,天邪從地上獨孤的物件裡抽出一拇指大小的小麻袋丟向老海,開聲說道:“我真受了傷,送我去龍牙城。”
老海看天邪扔來一小麻袋,直接撇開獨孤,抓起麻袋,伸手開啟一瞧,好啊,小小麻袋之中竟有三四米空間,裡面放滿了好酒。老海直接往懷裡一揣,笑著對著獨孤說道:“你老小子這徒弟,雖然嘴皮子不受人喜歡,但也懂得人情世故,好吧,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