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點他絕對堅持到底——楊家村非毀不可。
見他蹙眉久久不語,她心頭猛一跳。“商哥哥,你喜不喜歡緋櫻?”
他一楞。喜歡又如何?再過三日便是五月初五了,屆時他註定成為毀她家園的大仇人,那麼愛了也只是徒增心傷。
等了半晌,不聞他的回答,常緋櫻一顆心都要碎了。“商哥哥……”
“傻瓜!”他大掌將她按入懷中。“我不值得你喜歡的,你應該去找更好的男人,讓他們好好疼你、照顧你,這樣你才會幸福。”而已沾染了滿手血腥的他是沒有那份福氣與她共享未來了。
“不要,緋櫻只喜歡你。”她瞪大眼,清澈的瞳眸中寫著堅定不移的意念。
他胸膛湧進一股熱潮,眼眶驀地發酸;好感動,這天真的姑娘竟這般地戀著他。
“商哥哥!”她雙手捧上他的臉。“你不喜歡緋櫻也沒關係,就讓緋櫻喜歡你吧!”說著,她突然噘起雙唇覆上他的嘴。
商別離呆了,這是什麼情況?她竟……強吻他!
“你要了緋櫻吧!”她說,立刻動起手來脫他的衣服。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小丫頭腦海裡是沒有什麼世俗觀念的,她打定主意要跟他,便是跟定他了,什麼貞操名節、名分地位,她全不在乎。
“等一下!”他趕緊捉住她蠢動的手。
“為什麼?”
“你不能脫我衣服。”
“圓房不都要脫衣服嗎?”這一點她孃親可跟她說得很仔細。
“對!”他頭點到一半,猛然想起,他們幾時走到要圓房這一步的?“不、不對,我們不能脫衣服。”
“不脫衣服怎麼圓房?”
“誰說我們要圓房的?”
她歪了歪頭。“除了圓房外,商哥哥難道還有其他要緋櫻的方法?”
這一問可又把他問呆了,話題怎地轉到這方向來了,為何他們總在雞同鴨講?
她俏眼直瞪著他好半晌,忽地一拍手。“啊!我忘了商哥哥是很害羞的,那……就不要脫你衣服吧!”
他害羞?這該死的麻煩精,一時不說話惹他生氣心裡就不快活似的!若非看在她毒傷初愈的分上,真想揍她一頓屁股。
他氣鼓鼓地不發一語,她卻自言自語得好不開心。
“害羞的商哥哥不要脫衣服,那就脫緋櫻的吧!我臉皮比較厚。”
他一雙眼珠差點暴出眼眶。“你在說什麼鬼?”她臉皮厚,就要脫她衣服,真是……混帳透頂。
“不可以說嗎?”她受教地點點頭。“那我直接脫吧!”她伸手去脫那外衫。
“常、緋、櫻——”他簡直要氣爆了。
“商哥哥別急,我很快就脫好了。”她快手快腳地扯去外衫、長裙,眼看著就要脫下肚兜。
“住手啊!你——”天哪!他好想哭,莫非前輩子作孽太多,否則今生怎會喜歡上這麻煩精,鎮日將他氣得半死。
“為什麼?”終於發現他的怒火,她眼眶泛淚地低問。“商哥哥不肯要緋櫻嗎?”
該死,她不發瘋的時候又是如此地楚楚可憐,叫他想嚴辭拒絕都說不出口。
“不是這樣的。”既捨不得開罵,只得說之以理了。“一男一女,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能成親的。”
“我們又沒要成親。”
“不成親怎能圓房?”
“為什麼不行?”
“因為那不合禮教。”他這話絕對不能讓第三者聽見,否則鐵笑斷外人大牙;向來冷血無情、我行我素的玉面修羅竟然在跟人家說禮教,簡直荒謬。
“哦!”她理解似的一頷首。“我明白了,在成親前,商哥哥若要了緋櫻便是有違禮教?”
“沒錯。”她終於聽懂了,謝天謝地。
“那簡單。”她驀地一拍手。
他一顆心隨即跳上喉頭,這麻煩精的鬼主意還沒完嗎?
“既然在成親前,商哥哥不能要緋櫻,那就由緋櫻來要商哥哥吧!”她唇畔勾起一抹愜意的笑。
商別離昏了。
趁他失神之際,她七手八腳脫去全身衣物。
瞬間,一具玲瓏窈窕的嬌軀映著柔和月光,呈現出如玉般溫潤的色澤。
她盈白的雙峰高挺、柳腰如束、兩朵雪白的豐臀沐浴著月光,盪漾出無限風情。
商別離又醒了,雙眼直勾勾盯著她右乳下方一隻顏色硃紅的蝶兒,記憶的洪流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