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用不用多加熱水?”雖是詢問,但人已推門而入,那門雖然關著,但對鳳兒這等高手來說,形同虛設。
鳳兒一路來到側房屏風,見到兩個女子在澡盆嬉戲,頓時一愣,司徒玉笑道:“這位姊姊可是忍不住,也想一同洗澡?”鳳兒臉sè尷尬,她料不到司徒玉乃是女扮男裝,乾笑數聲。道:“我是來看熱水夠不夠。”司徒玉道:“夠是夠了,但卻少了個搓背的,姊姊既然來了,那就麻煩你了。”
鳳兒啊了一聲,她雖是婢女,但身份卻是極高,只伺候東方鴻一人,平素裡儼然一派管家,聽司徒玉所言,愣了一愣,司徒玉笑道:“怎麼?姊姊不肯麼?”鳳兒忙道:“自然是肯。”若然對方是男子,她是萬萬不願,不過司徒玉既是女子,卻又有何妨?當下取過毛巾,便要給司徒玉搓背,司徒玉只露出個頭來,不肯顯身,鳳兒道:“你不起身我如何給你搓背?”
司徒玉笑道:“妹妹我沒穿衣服,姊姊這門沒關著,妹妹可不敢隨便出來,要是闖進那個不長眼的男子,卻叫妹妹如何做人?”鳳兒啊的一叫,道:“我倒是忘了。”急忙過去將門關上,道:“這下可好了?”見司徒玉搖了搖頭,忍著氣問道:“還差什麼?”
司徒玉低聲笑道:“妹妹洗澡不安靜,姊姊還是脫了衣服罷,莫待會弄溼了,這天寒地凍的,妹妹可不想讓姊姊凍著。”鳳兒無奈,只得除去衣裳,剛要給司徒玉搓背,卻被她一把拉了進來,好在澡盆甚為寬大,縱然來多一人也無大礙,司徒玉哈哈一笑,樣子甚為頑皮,鳳兒雙眼一瞪,最終卻也笑了出來。
過了半個多時辰,鳳兒才一身熱氣的走了出來,急忙忙的去了東方鴻那兒。東方鴻問道:“怎麼去那麼久?”鳳兒紅著臉,小心翼翼的將事情敘述了一番,東方鴻聽到司徒玉乃是女子後,心中鬆了口氣,在他看來,詩若雪冰清玉潔,怎可能是水xìng楊花之人?當下也不責怪鳳兒,叫她準備晚膳。
司徒玉在詩若雪房中洗完澡後便自個回房,詩若雪吃過晚膳,披上白衣,走出房門,正信步走到庭院之間,聽得身後一人道:“你還是穿著白衣好看,穿喜服的看起來倒是不像你。”
詩若雪又驚又喜,回頭看去,只見雲塵坐在一處假山上,也是一身白衣。隨風飄蕩,更有一種脫俗之感。詩若雪道:“你也在這兒?”雲塵道:“我來好一會兒了。”看向詩若雪,道:“你剛洗完澡?”詩若雪臉sè微紅,點了點頭,雲塵又道:“這天還下著毛雪,你傳得如此單薄不覺得冷麼?”
詩若雪道:“我自小在北方長大,習慣了這天氣,倒是你,不也穿得這般少?”雲塵苦笑道:“我便是想穿多一件也沒有衣服呀。”他一路匆匆而來,澡都沒洗過幾次,莫說買衣了。詩若雪心念一動,飄然而起,坐在雲塵一旁,說道:“這幾天你也沒去買衣服麼?”
雲塵笑道:“也非小生不願,實乃因為小生寒酸,身無分文,總不能強搶豪奪罷?”詩若雪撲哧一笑,道:“你去找幾個不良大戶逛逛便可,又何必強人衣服?”雲塵搖頭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如此那人錢財與自己消遣,與那些人又有何異?實乃大大的不妥,大大的不妥。”
詩若雪微微一嘆,心中想起明rì之事,心道:“過了今夜,明天指不定便要長居此地了。”雲塵看了看她,道:“你在擔心明rì之事?”詩若雪道:“你覺得我們之中誰勝算較為大些?”雲塵沉吟道:“我們當中,能夠和東方鴻交手的恐怕只有我和陳公子了,陳公子的內力猶勝於我,但我的武功招式卻jīng妙於他,就不知那東方鴻擅長的是哪一樣,若是仗著的是武功招式,我去自然勝算為大,若是仗著內力深厚,自然是陳公子應戰為好。”
詩若雪倒是料不到他早有分析,道:“那你覺得他擅長哪一樣?”雲塵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詩若雪心下一嘆,兩人閒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去休息,詩若雪走過陳佩之房間時,見裡面燈火通亮,陳佩之在屋中縱上躍下,雙手飛舞,卻是在練武功,詩若雪瞧了一陣,見他武功招式都甚為jīng妙,但卻好像是拼湊而來,不像出自一門武功。
詩若雪心知其為自己煞費苦心,心中忽地一陣感動,呆呆的望了窗子浮動的影子,半響才離去。陳佩之專心練武,未曾注意,他與唐逸鬥劍之時想通的那個道理,今夜便付與實行,將無雙劍法,和陳家多部劍法取jīng而擇,練其所用,準備明rì與東方鴻放手一戰,但若是詩若雪願雲塵上場,他心中也有計策,雲塵勝倒還好,若是敗了,他也決計不會讓詩若雪留在此處,即便強攻,也要將詩若雪救走。次r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