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形,也只有陳佩之的萬劫神劍能夠救白鈺。陳佩之不待詩若雪說完,已然手臂揚起,這一劍shè的是嶽天的太陽穴,這太陽穴位在頭部,頭部本是人體反應最先的地方,但嶽天此時心中已被怒火填燒,腦裡只想要一劍砍掉白鈺的頭而已,竟然不知覺,嗤的聲被陳佩之萬劫神劍shè穿。
但他死後兀自不肯罷手,重劍一落,雖然失了準頭,但乃是砸在白鈺肩頭,入肉三分,痛得白鈺皺眉深皺,白鈺穴道一鬆,立即猛起一腳將嶽天踢得遠遠,兩人結拜金蘭,不求同年而生,只求同rì而死,今rì算是了了心願。詩若雪急忙過來,扶起白鈺,問道:“鈺兒,你傷得重嗎?”白鈺肩頭傷口血流不止,如泉在湧,但他卻還是微微笑道:“雪姐姐,我沒事。”
詩若雪取出手帕傷藥給白鈺敷上,但嶽天的劍乃是重劍,卻鋒利無比,這一劍沒把肩骨砍碎已是慶幸,傷口足有兩寸來長,豈是金創藥和手帕便可止血?她沒有朱無戒的特效傷藥,自然起不到效果。見白鈺一條手臂已被血染紅了,不禁心中焦急,妙眼落下淚來。
陳佩之看著詩若雪一臉焦急的擔心白鈺,心中反而羨慕起白鈺來,雖然自己多次為她受傷,詩若雪也擔心過,但卻絕無如此真情流露,心中忽而一陣羨慕,一陣歡喜,一陣憂愁,總之是五味齊集,難以言說。
雲塵見黑白雙煞一下子便都歸了西,心中頓時大喜,叫道:“大夥兒加油,把他們趕盡殺絕了!”他說趕盡殺絕,自然不會去做,況且也是辦不到,如此說來自是想嚇走明教等人。熊炎等人聞言心頭都是一沉,正在此時,從谷外傳來一聲若有若無的嘯聲,皆是便聽得一陣陣烏鴉嘶叫,一群烏鴉飛了過來,共有七隻。眾人被這一群烏鴉搞得一陣莫名其妙。
熊炎忽地驚道:“難道是他!”語氣中竟然有著三分忌憚和驚懼,這世上能使他如此害怕的人,恐怕除了他師父和塞外神龍外,已無多人。熊炎猛喝一聲,拍出兩掌,這兩掌全力灌輸真氣,熱浪竟將一地冰雪融化,雲塵不敢迎面相接,急忙躲了開去,熊炎叫道:“金兄,我們走!”
金山蛟也是臉sè沉重,顯然比熊炎還害怕,當下和熊炎雙雙退了開去,到了林子外邊,林根生等人也是放了朱宇天兩人,齊齊退來。一陣西風吹來,將黑白雙煞的屍體蓋住,一陣寂靜,陳佩之等人都是莫名其妙,相互對望一眼,卻都是不自覺的靠在了一起。詩若雪低聲道:“鈺兒血流不止,怎麼辦?”
陳佩之看了白鈺一眼,忽地出手如風,迅速點了白鈺肩頭的幾大穴道,他內力深厚無比,雖然傷口頗大,但還是止住了血。白鈺只覺肩頭一陣渾厚暖暖的真氣輸入,肩頭的傷口立即止血,心中震驚無比。卻是冷冷一哼,道:“誰要你多管閒事。”
陳佩之淡淡道:“我是看在詩姑娘的面子上才出手的,莫要自作多情了。”司徒玉噗嗤一笑,低聲向詩若雪道:“若雪姐,這下可有的瞧了。”詩若雪白了司徒玉一眼,但見白鈺血止了,心中也是鬆了口氣,托起手掌接了一片雪花,輕輕道:“這雪兒多美呀。”
雲塵點了點頭,吟道:“如雪潔,似梅香,細紅嬌美,傲骨寒霜。”這當口,有心思欣賞雪景的恐怕也只有雲塵和詩若雪兩人。陳佩之看著他們,忽地心中一陣恍然。雲塵和詩若雪兩人本xìng相似,卻非能夠效仿,自己一直以為比不上雲塵,胸襟不如雲塵廣闊,看的也沒有他開,但大千世界,本xìng多樣,又豈可相比?雲塵和詩若雪要好只是兩人脾氣相投,不是知己勝似知己,自己又何必處處相比相對?他想通了這點,心中陡然開朗,多rì來的心結忽地開啟,只覺全身從未有過的輕鬆,忍不住哈哈大笑。
詩若雪和雲塵賞雪已是奇怪至極,卻遠比不上陳佩之這突入其來的狂笑!眾人都不禁一愣,他笑聲遠遠播了開去,爽朗無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好笑的事,若是遇到了什麼最開心的事,其實,無論是想到或是遇到,都沒有解開心結,想通心病來得痛快。微風之中,竹子微微彎腰點頭,似乎也在為他高興恭喜。
司徒玉正想問陳佩之有什麼好高興,卻是給一陣鈴聲打斷,這聽叮叮噹噹的鈴聲響起,由遠至近,司徒玉等人終於看清來人,只見四個黑衣勁裝的男子扛著一個敞開的轎子,健步如飛,走在雪地之上,竟然只留下淡淡足跡,想來輕功造詣都是非凡無比。
轎子上面坐著一個頭發半百的老者,膝上放著一個瑤琴,雙手輕撫在上,一臉雍容。眼睛微微閉起,似乎在感受聞聽自然的音籟。陳佩之等人見來者是一位面容和藹的老者,心中都是一愣,但金山蛟等人卻是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