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送死。
司徒玉捅了陳佩之一下,低聲道:“喂,你該不會是被白鈺說得不敢動手了吧?”陳佩之臉sèyīn晴不定,卻是沒有回答。司徒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心中有些奇怪,不像是陳佩之平素的為人。至少陳佩之練成萬劫神劍後,口口聲聲說要光復萬劫神劍的威名,不說囂張也是頗為狂傲的,但今rì他看起來,卻似乎頗為無奈一樣。
西門傲看了看揚起的煙塵,喜道:“來了!”白鈺道:“不好!他們有援兵!”西門傲哈哈大笑,道:“已經太遲了!幾位,攔住他們!”董恩幾人急忙拉開架勢,圍住詩若雪等人。司徒玉急道:“怎麼辦?”白鈺道:“闖!”他已拔起長劍,手腕一抖,率先向遊明鴻殺了過去。
遊明鴻腳步一滑,閃了開去,卻見他手臂一甩,一條鏈子鞭打了過來,他這條鏈子鞭長及一丈,使將開來白鈺近不得身,自然也不怕白鈺的巧奪天工了。司徒玉使出洛神劍法和宮一韋交起手來,宮一韋也是使劍的,而且劍法也極為高明,手中長劍也是一柄寶劍,在初陽的rì光下閃爍無比。
本來司徒玉仗著洛神劍法的奇招,一時倒也不會輸給他,但宮一韋靠著這寶劍,卻是大佔便宜,只見他寶劍一抖,便映過來一片rì光,shè得司徒玉睜不開眼,如此幾招便陷入險境。詩若雪也抽出軟劍,準備應敵,見陳佩之還站在原地,不禁問道:“陳公子,你的身子可是哪裡不適?”
陳佩之咬緊牙關,緊握雙拳,他先前練成萬劫神劍後,氣傲無比,連隨身攜帶的寶劍也給了南宮晴,不再使劍,如今功力盡失,使不出萬劫神劍,手中又無利刃,如何去對敵?詩若雪見陳佩之縮眉不語,雙手微微顫抖,語氣關心了幾分,問道:“陳公子?你是不是為我運功療傷時出了什麼問題?”
見陳佩之依然不答,便想再問,卻聽得白鈺一聲驚叫:“雪姐姐,小心!”詩若雪轉頭過,卻是董恩撲了過來,她反應也極為迅速,閃避之際又連出幾劍,無不是封住董恩的要害。董恩施展鳳凰展翅掌法,一道道強大的掌法袖風頓時襲來,想故技重施,打落詩若雪的劍。
但詩若雪武功比白鈺高,使的劍是軟劍,在董恩狂風暴雨的掌力壓迫下依然遊刃有餘,董恩掀起的袖風帶來一陣陣雪花,乍看之下,詩若雪便如暴風雪之中飛舞的仙子一般。陳佩之抵不住袖風,被颳得不住倒退。董恩心念一轉,身子迅速一翻,躍過詩若雪,一掌打向陳佩之。
陳佩之大驚,他功力雖失,但武功還在,反手一抓,想用擒拿手來化解董恩這一招。若是他功力未失,一招萬劫神劍便足以讓董恩退避三舍,但他此時功力已無,使出的招式雖然jīng妙,但卻無法制敵。董恩嘿的一聲,變掌為爪,輕鬆便抓住陳佩之的手脈,隨即一愣,便大大大笑起來。
西門傲急道:“董壇主,你先別傷他xìng命,留給我好好折磨他。”那次染指不了詩若雪,便從此恨上了陳佩之,若不親手殺了陳佩之,實在難平他心中怒火。董恩哈哈笑道:“西門公子放心,我聽說這小子武功高深,還會萬劫神劍,本來心中頗為顧忌,但我現在發現,這小子身上幾乎沒有內力,你要殺他,只是舉手之間,隨時都可以。”
朱宇天等人聞言心頭一沉,原本想以陳佩之深厚的功力和萬劫神劍打敗敵人,見陳佩之先前總不動手,還以為是他要儲存體力,但現在才知道,他是功力全失,歸咎原因,想來是為詩若雪療傷時功力消耗過度。西門大喜,哈哈狂笑,道:“陳佩之!今rì便是你的死期!”說著撲向陳佩之,猛拍一掌,料來是想要一掌擊斃陳佩之。
忽聽得耳畔嬌喝:“看招。”只覺一抖寒光shè來,急忙翻身避開,他一落實地,一片劍花便撲灑而來,連綿不絕,寒光抖擻,霎時間西門傲包圍住。西門傲心中暗暗驚懼,使出絕技八星套掌,一時才僵持下來。
西門傲抽空急忙道:“董壇主,你來拖住詩姑娘,千萬別傷到她。”董恩點了點頭,甩手一揮,將陳佩之重重砸在地上,陳佩之只覺頭腦一眩,差點昏闕過去。董恩一個袖掌打來,詩若雪不得不撤招,西門傲喘了口氣,落在陳佩之面前,獰笑幾聲。
詩若雪叫道:“陳公子!你快走!”西門傲厲聲道:“走不了啦!”抬手一掌拍向陳佩之頭頂。陳佩之掙扎一動,怎奈周身酸楚無比,動彈不得,眼看西門傲這一掌拍下,睜眼望向詩若雪,想在臨死前見她最後一面,見詩若雪也望著他,眼中多是焦急,似乎也含有不捨。陳佩之心下大慰,心道:“詩姑娘,我即便死了也要將你的容顏深深記住,孟婆湯可以不喝,來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