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躲躲藏藏的!”只見一道白sè影子閃過,一位書生佇立眾人面前。那書生拱手笑道:“小生李幕顏,見過各位英雄。”
方宮雄冷冷打量李幕顏,忽地冷笑道:“我早從掌門那裡聽過你,知道你是個不易對付的角sè,好好的書生幹嘛不去當?非來這裡送死?”李幕顏哈哈一笑,道:“我李幕顏雖是一介書生之輩,但你們想要留下我,卻也不是那麼容易。”雲塵笑道:“好一狂生,我記住你了,在下雲塵,雖是書生,偏生生xìng刁鑽,要開玩笑,不如公子如此豪爽。”
李幕顏道:“不管是激情亢唱,或是柔情低吟,動人心魂便是好曲,咱們總喜歡口中掉著一兩句酸酸的話,招惹人怨,難得遇到同道之人,當真是琴翁結知音。”雲塵介面笑道:“伯牙遇子期。”方宮雄道:“真虧你們倆死到臨頭還笑得出口!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雲塵搖了搖頭,方宮雄怒道:“怎麼?不對嗎?”雲塵道:“錯了錯了,是見了棺材也不掉淚,與其哭,還不如留幾聲清笑在人間。”方宮雄氣得臉sè發青,狠狠道:“好!今rì就讓你去地府笑個夠!”猛地一喝:“先結果了這小子!”那三人從懷中取出箭筒,雲塵大叫道:“萬萬不可!你們可是要小生來世做個刺蝟麼?”說著身子一掙扎,使出劍芒,提指一劃,破繩而出。
方宮雄大驚,急忙喝道:“shè!shè!快shè!”那三人心中一驚,手一抖,兩個shè向了李幕顏,李幕顏叫道:“失了準頭,shè錯人了!”身子一動,閃了過去。方宮北冷冷一看,身軀一扭,撲向李幕顏,雙掌並出,猶如洪濤駭浪李幕顏暗吃一驚,心道:“什麼功夫?氣勢如此駭人。”當下伸掌一接,雲塵叫道:“不可接,這是雷公掌!”但為時已晚,兩人已對接上掌。
兩人雙掌一接,便聽得啪的一聲巨響,李幕顏身子一轉滑了開去,迅速點了自己手臂幾個穴道。方宮北冷冷一哼,又是一掌打了過去。雲塵一劍刺來,喝道:“老頭!借步!”方宮雄見他劍芒如此厲害,倒是不敢去接,聽話般讓了開去。雲塵來到李幕顏身邊,低聲道:“沒事吧?”李幕顏捂住右臂,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道:“只怕這條手臂不保了。”
雲塵看了看他的手臂,忽地凝出左手食指,一動不動。方宮北看了看,道:“原來是天驚指,這是福建斷天門的絕技,你這小子難道是斷天門的?”這門武功原林聖梵雲遊期間,救下一位斷天門的高手,那高手為報救命之恩,教授給林聖梵,這門絕技有利有弊,利的是可以為人打通穴道,疏通經脈,奇效不在當今三大指法之下,而弊則是運用這門指法,需要不斷積蓄內力,期間容易被人偷襲,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斃命。
李幕顏沒想到雲塵當即便要用這指法來給他治療,他和方宮北接了一掌,本想用抖轉乾坤,將掌力轉移,卻不料和他的掌力一碰,便即爆開,一道火熱的真氣隨著抖轉乾坤打入體內,他及時封住手臂穴道,但若是緩刻治療,手臂經脈便要被這真氣燒掉,雖然於行動無礙,但這手臂卻算是廢了,不能再運功力。雷公掌雖與烈火掌相似,但威力卻比烈火掌大得多,而且烈火掌是內外同擊,即使不對掌也會被熱浪烘烤。而雷公掌卻只有在打中對方時方才作效。
李幕顏驚道:“雲公子,這可萬萬使不得。”雲塵微微一笑,他此刻凝聚內力,不能說話,但僅此一笑,也足以表決真心。方宮北哈哈大笑,道:“此刻不殺你們,更待何時?”呼嘯著雙掌打了過去。李幕顏舉起右手,準備一接。忽然氣鬥寒霜,劍光霍霍,從寺外殺出一人。
李幕顏吃驚道:“雲公子?”來人正是雲劍,那rì在光明山上追江湖十惡霸下山,一路殺到西夏邊界,終究救下藍靈兒,便一路回中原,這rì到了鬼堡,藍百和想讓二人繼續完成婚事,但云塵卻想起身上還帶著萬戒大師的骨灰,便想回萬法寺安葬大師,卻恰巧聽得打鬥之聲,他不知雁北天他們是否還在,便在牆上一探究竟,正好瞧見方宮北準備殺李雲二人,便急忙現身出來。
雲劍劍光一繞,纏上了方宮北的手掌。方宮北只覺手臂寒氣迫入,心驚一驚,急忙撤了開去。雲劍喝道:“哪裡走!”一招“九龍歸宗”刺來一片劍影,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方宮北又是一驚,暗道:“這究竟都是什麼人,武功一個個都這般了得!”心中越來越是後悔為了一張藏寶圖,五千萬兩銀子冒險來到中原。就怕最後財命兩空,都葬送在這貪字和野心上。
雲劍正要得手,忽然覺得左邊各襲來一縷指風,心中一驚,急忙跳開,肩頭卻各被這指風打中,嗤嗤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