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留下腳印,兩人跑了一夜,均是累得不行。
趙婷嬌氣喘喘,兩人跑了一夜,料來冰火雙雄是追不到,剛剛脫離了危險,心神一鬆,不禁腳痠無力,癱倒在雲劍懷裡。雲劍雖然內力深厚,但如此跑了一夜,也是累得夠嗆,他知趙婷內力不深,因此帶著她跑,如此一來消耗卻更大。趙婷倒在他懷裡,他也順勢倒坐了下去,背靠在石頭上。兩人此時身處一處斷崖,崖對面是一條大道,雲劍見了心中也是鬆了口氣,這條道路是西夏通往玉門關的路,來往商隊旅人常常結伴而行。只要到了玉門關,縱然冰火雙雄兩人強橫,也不敢和官兵對抗。
兩人如此靠在一處歇息,雲劍只望朱宇文不要遇到冰火雙雄才好,不然憑朱宇文的武功,恐怕是凶多吉少。他心中尋思,也未覺不妥,趙婷躺在他的懷裡,初是因為身心疲憊,但歇息一番後,才感一陣大羞,想來離開,卻又隱隱有些不捨,心中忽地升起一個念頭,只盼能夠和雲劍這樣浪跡天涯,即便是和司徒玉一起那也無妨。
古時王侯貴族三妻四妾乃是常事,除了雲劍這等江湖人,常年漂泊,難得遇到紅顏知己,才俠侶攜遊,一般都是退隱之後才結髮同居,有些一生漂泊也無一妻。這等思想早在她心中蒂深,即便她的郡主,將來嫁了人,也得與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因此覺得和司徒玉一同嫁給雲劍沒有什麼不妥。但她心中知道司徒玉是個醋罈,雖然關心自己,但一和雲劍有什麼,便橫眉豎目,瞪眼相看,而她也不可能和雲劍就這麼浪跡江湖,且不說她是郡主,就雲劍的承諾,那也非把她送到玉門關不可。
趙婷心中百般雜念,忽覺雲劍動了動身,急忙起身,小臉紅的似櫻桃一般。此時初陽開著,落在趙婷嬌美的臉蛋上,直把天上的太陽比得黯然無輝。雲劍瞧得心中一動,眼見趙婷的臉慢慢的變成張婷婷,心中也是百般思念紛沓而來,他雖然與司徒玉相好,但心中仍是忘不了張婷婷,一口“婷妹”差點脫口而出,但他那rì已在車廂中無禮出口,此回倒是忍住不語,以免再次輕薄,招來一記耳光。念及張婷婷,心想自己傷勢養好,急於報仇,倒是忘記回去祭奠,其實他也是怕睹物思人,傷心斷腸,因此只好選擇迴避,不去多想。
趙婷見他臉sè變化末端,不知心中所想,但覺肚子甚餓,咕嚕一聲。倒是把雲劍驚醒,趙婷見雲劍望過來,不禁臉sè一紅,嗔道:“你看什麼?你自己難道不餓麼?”
雲劍摸摸肚子,笑道:“當然是很餓了,只是我們的糧食都在車上,眼下動物也都紛紛過冬,方圓一里之內,難有半點蹤跡,不知如何是好?”趙婷苦著臉道:“這當口你還笑得出來。”雲劍笑道:“肚子餓不笑難道要哭麼?”趙婷道:“我不管你笑還是哭,我肚子餓了,你給我找吃的。”
雲劍抬頭四下一望,見遠方有隊商隊緩緩走來,笑道:“吃的來了!”趙婷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皺眉道:“你難道要打劫他們?”雲劍搖頭道:“自然不是,要打劫也是打劫小賊,這夥人分明是商人,我們過去混口飯吃便是了。”趙婷撇嘴道:“那豈非和乞丐一樣?”
雲劍看著她,笑道:“乞丐也是江湖人,你瞧丐幫的兄弟個個都英雄豪傑,雖然是叫花子,但人人見著,都是豎一個大拇指,稱讚一聲英雄。”趙婷揚了揚鞭,道:“也罷!本女俠便破例做一次乞丐。倒也不錯。”
雲劍微微一笑,帶著她下了斷崖,來到大路中間,來到這隊商面前,帶頭的顯然是位江湖豪客,身後壓著大大小小不下十口箱子,雲劍瞧那些人,西夏人裝扮,顯然是從西夏來大宋的。那些箱子,應該便是貨物。帶頭的那人拱手道:“在下李宗雁,兩位有何貴幹?”他一開口便自報家門,顯然在這地方名聲極大。
雲劍也是抱拳一禮,說道:“在下與舍妹和大隊分散,流落蠻荒之地,還望這位大哥賞個臉,帶我們回國。”李宗雁上下打量了這二人,女的相貌嬌美,男的卻英俊瀟灑,心中頓生好感,道:“見朋友有難,自然出手相助,乃我江湖人的本sè,兩位不嫌棄,便與我們一同前行,有我李宗雁在,這一路保管平平安安。”
雲劍大喜,忙道:“多謝李大哥!”李宗雁揮手道:“來人,備來一匹馬,給這二位朋友坐。”一個手下聞言急忙牽過一匹馬來,他聽雲劍說是兄妹,因此讓他們同乘倒是不覺無妨。雲劍道:“妹子,你先上馬。”趙婷臉sè微微一紅,翻身上了馬,身手倒是利索。李宗雁暗讚一聲,雲劍雙腳一登,也是上了馬,坐在趙婷的後面,伸手拉過馬韁,倒像是抱住了趙婷一般。
李宗雁笑道:“沒想到兩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