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更別說那一籮筐的堂表兄弟姐妹。
“不然我哥哥分送一半給你好了。”她開開玩笑話。“我有四個哥哥哦,堂兄弟也有七個,我家男丁旺盛得不得了。”
尉遲靖睨了她一眼,若有似無的勾唇,丟出一句,“難怪那麼野。”
今日,他算難得有興致的回了她不少話,還看似玩笑調侃她。
畢業後,相處的時日也剩不多了。
“唉,也不是我願意的呀,誰教他們……”
講起她那永遠只能玩官兵抓強盜的悲慘童年,她是說得聲淚俱下,小時候的她就像鬥牛用的那塊紅幔,後頭總有一群猛牛追著跑,很嚇人的呀!
聒噪到了一半,邢貝貝發現有人過來了。
竟然是剛才禮堂中,站在門邊的那個中年男子。
她略皺眉,瞬間分心了下。尉遲靖察覺她的目光,也轉頭過去看了眼。
今日畢業典禮,畢業生的家長親友們很多,這兒又是通往後門的通道之一,有人經過不足為奇。只稍一眼,他便又返身,沒再留意。
但才回頭,身後突然加速的步伐聲敲響了腦內警鈴。
身前的小傢伙倏地一聲大吼,在他還來不及做反應前,已將手上東西全往他後方砸去。
他被猛力推開,狠狠撞上一旁樑柱,待視線再看清楚時,只見白花花的光,一閃一閃……
對方手上有刀。
“貝貝!”
嘶——狠狠一聲抽氣!
“媽啦——痛死我了!”
“貝貝,你說什麼?”
“呃……我是說我有點痛……”痛到齜牙咧嘴的某人,咬咬牙,硬是把髒話全忍下來。
“小小年紀就逞兇鬥狠。”
“欸,我是救人耶?!”她抗議!
“那麼愛救,怎麼不去把報考簡章填一填?”
“啞巴啦?”
“大哥……”饒了她吧。
“叫什麼大哥,老子筆錄還沒做完,叫我邢警官!”
“……是,邢警官。”她家到底有多少個邢警官?
沉默了一會兒。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爸,你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大哥,我最愛你了!”某人飛撲了過去,外加奉送一個臉頰熱吻。
彷彿已經過了半天,外面仍是豔陽高照。
尉遲靖躺在醫院的單人病房床上,窗外刺目的反光令他眯了眯眼。
此刻傳來敲門聲,他轉過頭。
“尉遲先生,警局和醫院這裡都沒問題了,接下來的我會再處理。”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進入病房。
“謝謝你,段律師。”尉遲靖朝對方道謝。
“這是我分內事,應該的。”對方回以一笑。“對了,稍早在你身旁的那小女生又回到醫院來了,現在被攔在外頭。”
尉遲靖沉默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