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輛。”
“他可真大方啊!”李亞梅喃喃道。對“兼差”都這麼大方,正式員工豈不卯死了!
“可是我不喜歡這輛車子。”
“耶?”
“保養費太高了。”於培勳挑剔的批評。
“你可真難伺候啊!”李亞梅再次喃喃道。
“幸好老總說保養費和保險費都由他負責,否則我一定退回去。”
“天哪!你……”李亞梅哭笑不得。“你不只難伺候,簡直……簡直是……”她說不下去了,因為想不到最貼切的詞。於培勳也沒興趣聽。“小竹,歌劇快開場了。”“哦,好,那我們走吧!”
在倫敦,所有的商店都很早打烊,他們不知道什麼叫“晚”,所謂“夜間營業”指的是至晚上七點,或者最晚八點就打烊歇息。
所以白天熱鬧滾滾,晚上六點過後便漆黑一片,這是倫敦最普遍的景象。
但蘇活恰好相反,入夜後的蘇活彷佛才剛甦醒,在尋求歡樂的人們催動下,逐漸生動活躍起來,蘇活的夜總是光燦明亮,永不打烊,成人區的狂野浪蕩搭配紳士淑女的光鮮優雅,多采多姿的生活越夜越美麗。
這兒是男人的天堂,也是夜貓子的天堂。
聽罷歌劇,於培勳不必再急著送桑念竹去打工,便找了一家裝潢高雅又昂貴無比的餐廳進晚餐。
在過去他絕不會這麼做,但這晚,他覺得他“應該”這麼做,因為雲折高挽禮服雍容,眼波盈盈淺笑嫣然,一舉手一投足皆是如此優雅迷人的桑念竹並不適合坐在消費低廉的餐廳裡。
頭一回,他覺得“浪費”是理所當然。
“剛剛那場歌劇的票聽說是非賣品,必須經過某些特殊管道才拿得到,你怎麼會有呢?”
當他們兩人單獨相處,沒有其它熟人時,他們都很自然的用中文交談。
“A來的。”
桑念竹微微一愣,繼而噗哧失笑。好離譜的回答!
“你好美!”見她笑靨迷人,於培勳不禁脫口讚歎。聞言,桑念竹不覺雙頰飛紅,趕緊垂下眼眸專心吃她的羅勒松子鮮奶燴鯛魚。 於培勳也微笑著切下一塊魚肉。“你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這句話一說,桑念竹立刻忘了她的專心,興奮地抬眼凝住他。
“你記得嗎?半個月前我們去聽的那場強暴案?”
“記得啊!怎樣?”
“今天報紙上登了,他竟然在審判結束當天晚上便再次犯案,不過這回被苦察
當場捉到,人證俱全,不容他狡賴,連那位皇家大律師也拒絕為他辯護,今天第三次否決了他保釋的要求,這次他真的無路可逃了!“
“是嗎?”意料中之事。“是啊!以後再也不會有女人承受他的蹂躪了,一想到這我就開心。”“你真的很開心?”桑念竹很用力的點了一下蟯首。“非常非常開心!”於培勳笑了。“那我也很高興,非常非常高興。”
餐畢,他們開車到河濱大道,並肩漫步於泰晤士步道上,河岸燈火通明的建築與高掛的照明裝置燦爛得讓河畔夜空毫無睡意。
在聖凱瑟琳碼頭,桑念竹突然停下來倚在欄杆上對著河面方向張望,於培勳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原來是碼頭邊停靠有許多豪華遊艇,其中一艘正在舉行私人派對,熱鬧得很。
“你想坐遊艇?”
“也不是……呃,只是想嚐嚐看在海上航行的滋味而已。”
“那明年夏天我帶你出海去吹吹風。”
桑念竹愕然回眸。“你有遊艇?”
“當然沒有。”於培勳失笑。“不過總經理有,我可以向他借。”
桑念竹好奇地微傾蟯首。“你會開遊艇?”
於培勳頷首。“大學時代開過同學的遊艇。”
“大學?”桑念竹思索了下。“你說過你是在英國唸書的,可是從來沒說過你是念哪一所大學呢!”
“我沒說過嗎?”於培勳有點訝異。
“沒有。倫敦嗎?”
“不,牛津。” 水眸猝然大瞠。“牛津?不會吧!你是牛津大學畢業的?” 於培勳再次頷首。“我去年才拿到博士學位,幹嘛,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桑念竹怔愣片刻,拄而失笑。“是亞梅………亞梅說看你的樣子就是來混的,所
以你一定是薩XX大學畢業的,因為那所大學最好混。“
於培勳兩眉-聳,似笑非笑。“原來我是混畢業的,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