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嬤嬤親自送了陸淑怡去坐馬車,又囑咐那些隨行的護衛和丫鬟道:“好生看顧好三小姐,要是有半點的差池,小心你們的腿子……”
錢嬤嬤是陸老太太面前的紅人兒,有她的叮囑,那些護衛車伕什麼的,一個個就越發的恭敬。
陸淑怡再次謝過錢嬤嬤,才往大慈寺去。
因為沒有積雪,天氣又好,車馬行的很快,不過半個多時辰就到了大慈寺。
下了馬車冬梅驚訝道:“今兒香客可真多。”
“天氣好唄。”墨菊笑了笑,替陸淑怡戴好了帷帽,今日寺里人多,免得被人衝撞了。
如上次一般,陸淑怡仍舊支開了隨行的護院。
她先帶著墨菊她們去佛前磕了頭,她又將陸老太太捐出來的香火錢給了住持:“天氣寒冷,祖母她老人家來不了,這是她老人家捐的香油錢。”
主持笑著接了,又同陸淑怡說了幾句話,就差了知客僧領著陸淑怡去了廂房用素齋。
用罷了素齋,陸淑怡悄悄的帶了墨菊和冬梅去小院裡找霍天佑,盼兒仍舊留下來應付住持。
不過這一次她還沒走多遠,就遇上了前來接她的雙喜。
陸淑怡抿了抿嘴。
冬梅驚訝道:“呀!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今天要來的?”
“笨,還能有誰。”墨菊淡淡一笑道:“肯定昨兒盼兒就把咱們要來大慈寺的事情聽李平安說了,李平安是二公子的耳報神,你不知道嗎?”
冬梅恍然大悟,拍著腦門道:“對呀,對呀,我怎麼把盼兒那小蹄子給忘記了。”她衝陸淑怡嘻嘻一笑道,“這小蹄子可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您回去得好好管管她。”
雙喜一臉笑容道:“我家公子一早就打發我過來接您,您請。”
陸淑怡心裡頭熱絡絡的。
沒想到霍天佑這個人還這麼體貼。
路上一邊走,陸淑怡一邊就問起了霍天佑的病情。
“二公子的傷勢現在可好些了?”
雙喜點著頭:“好多了,現在人也不再日日半昏半醒,精神很不錯。”他笑嘻嘻道:“我家爺今兒早上還下地打了一套拳,打的虎虎生威。看樣子他是好了。”
陸淑怡鬆了一口氣。
好了就好,只要身體好,什麼都會有的。
“三小姐,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你。”雙喜忽然十分認真的看著她,摸著頭笑了笑,好像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陸淑怡也笑了笑:“說罷,你想問什麼。”
雙喜又撓了撓頭,這才開口道:“我是想問你,你上次到底給我家公子做的什麼好吃的,我家公子那麼不愛吃點心的一個人。竟然全都吃完了……”
他臉上深深的疑惑。看的陸淑怡不由失笑:“就是普通的梅花香餅子。”
真的是普通的梅花香餅子嗎?
雙喜表示不信,他覺得陸淑怡一定是在點心裡加了什麼特殊的東西,要不然他家公子爺怎麼能全部都吃完呢?
整個定北候府的人都知道,他家公子爺最不愛吃的就是甜的發膩的點心。
所以等陸淑怡進了小院以後。他就悄悄的問冬梅:“你家小姐上次做的真的是梅花餅子?真的只是普通的梅花餅子?”
“是啊。真的只是普通的點心。”冬梅笑著眨眼睛。悄悄道:“怎麼?你難不成還認為我家小姐在點心裡加了什麼讓你公子爺上癮著迷的東西?”她揚眉一笑,毫不留情的笑了出來:“哎呀呀,我看你真是跟著你家公子辦壞事辦多了。以為誰都要害你們似的,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冬梅才不怕雙喜,她覺得雙喜就和普通人一樣,或者說,他頂多就在是定北候府伺候罷了。
侯府伺候的人能多兩個眼睛出來?
所以她不怕。
正好雙喜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他反倒覺得冬梅這是真性情,有什麼說什麼總比藏著掖著的好。
比如說墨菊,他就不太敢和墨菊說話。因為墨菊心思太細密,同她說話,你總要去想下一句該怎麼說,會不會得罪她。
冬梅這樣的就不會,即便她生氣了她也會馬上表現出來,不會讓你去猜測。
雙喜笑著急忙解釋道:“哎呀,你想多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好奇,真的是好奇。”
冬梅撇了撇嘴:“有什麼可好奇的,你要是想吃,等下次我們來的時候,我拿幾個給你吃。”
一聽冬梅要給他拿吃的,雙喜立刻眼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