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葉子,金光閃閃的十分好看。
金梳子穩穩的落在了陸淑怡的掌心,流光溢彩,刺的她眼睛發疼。
立在一側的墨菊看著陸淑怡掌心的金梳子,登時嚇的白了臉色,結結巴巴道:“這……這……何二公子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送您這種東西?”
陸淑怡揉了揉眉心:“你說他是什麼意思?”一面重重的將梳子擱在了一側的炕几上。
梳子自古就有傳情之意,送者大多都想傳遞相思之情,何泰送她梳子,這意圖再明確不過了。
除非他是傻子,他不知道送梳子的意思。
可是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他都那麼大的人了,又讀了那麼多的書,肯定知道送梳子的意思。
陸淑怡縮了縮身子,心中五味雜陳。
若是在前世何泰送她金梳子該多好,前世她是那麼的渴望能夠得到他的愛,可惜他從未開口表白過。
這一世,她的心裡已經沒有了他,而他卻又主動的送了這把金梳子。
難道這就是造化弄人?
她抿了抿唇,目光又落在炕几上的鎏金梳子上,看一眼嘆一口,再看一眼,再嘆一口,如此反覆嘆了幾口氣,才淡淡道:“先把梳子收起來吧,別讓別人知道了。”
墨菊神色十分緊張,戰戰兢兢的去拿梳子。嚥下一口唾沫道:“莫非……莫非何二公子真的對您有意?他送您梳子,是想試探您的心意?”
她將梳子牢牢的攥在了掌心,遲疑道:“那……那您怎麼想?”
能怎麼想……
這一世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放棄何泰了,即便何泰待她是真心的,她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她只會想到前世的痛苦,而且接觸下來她也深深的認識到了一點,她前世對何泰的喜歡,就是小女孩盲目的喜歡而已,實則。她真的不愛何泰。
她淡淡開口道:“何二太太那麼厲害的人物。我才不要當她的兒媳婦。而且她眼光那麼高,才不會看上我呢。”
她把一切問題都歸在何二太太身上,也不說自己不喜歡何泰。
墨菊就鬆了一口氣,小聲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您真要嫁人。還是蘇家表少爺合適您。他人那麼好,待您也好,嫁過去了一定不會吃虧的。”
陸淑怡就打哈哈。懶懶的往後趟過去,拿了帕子蓋在臉上,淡淡道:“反正我是不嫁人的,愛誰誰,我才不管他們的好壞。”
墨菊失笑,搖著頭道:“好,好,好,您當一輩子的老姑娘總行了吧。”
她轉身尋了個穩妥的地方將梳子收好,可心裡還是戰戰兢兢的。
這個何二公子膽子也太大了,方才那個紅封他可是明目張膽當著八小姐和四少爺的面送的,幸虧那兩個人沒有看出端倪,不然可怎麼收場……
陸淑怡也同樣心亂如麻。
她今年三月就該及笄了,及笄以後必然會議親,到底誰才是她的良人呢?
為了一把金梳子,她連晚飯都沒有吃好,只草草的扒拉了兩口桂圓蓮子粥,就懶懶的躺下了。
尤嬤嬤見她吃的少,又早早的躺下了,以為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急忙過來問她:“三小姐可是身子不爽利?”
大過年的,要是身子不爽利,還真不好去找大夫。
尤嬤嬤擔心的伸手摸了摸陸淑怡的額頭,額頭是有些燙手,像是發燒了。
“呀,您這是著涼了?”尤嬤嬤忙差了盼兒去熬薑湯,一面又道:“要不奴婢去回了太太,給您請個大夫過來?”
“不用。”陸淑怡蜷縮著身子懶得回頭,只擺手道:“我就是累了,歇會就沒事了,不用興師動眾的。”
尤嬤嬤皺著眉頭還是覺得不妥:“這怎麼行?您要不就……”
“您別忙活了,小姐她真沒事。”墨菊擺著手打斷了尤嬤嬤的話,一面拉了尤嬤嬤往外去,小聲道:“這大過年的走親訪友本就是很累人的是事情,您別擔心,三小姐歇一歇就沒事了……”
墨菊好不容易把尤嬤嬤給支開了,可是冬梅又急急來稟道:“大太太和何二太太來看您了,都在筵息室呢,您快過去瞧瞧吧。”
她們怎麼來了?
陸淑怡坐直了身子急忙讓冬梅服侍她穿好鞋襪,又照著銅鏡整了整儀容,方往筵息室去。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屋子沾染了沉沉暮色,幾縷金色殘陽落在廊上,泛著泠泠清輝。
冬青已給何二太太和大太太斟了熱茶,陸淑怡進去的時候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