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咱們也有理。”
吳氏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行,那你去看看吧,有什麼事兒你就派人過來說一聲。”
陸淑怡“嗯”了一聲。出門之前又不忘叮囑陸淑靜:“別給她取口中塞的帕子。堵一會也捂不死。”
陸淑靜含笑點頭。
陸淑怡帶人匆匆去了福壽居。
此刻的福壽居里已經鬧騰了一場,安姨娘的母親安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先是大哭大鬧,哭她苦命的女兒。哭她苦命的外孫女。
後來乾脆賴上陸老太太給安姨娘吃啞藥的事情。非要陸老太太給個說法。
陸二老爺面色極冷。先前他心中對安姨娘還有幾分愧疚之情,想著日後多貼補貼補安家,就當是待安姨娘盡心。誰知道他一早去接人。卻遭到安家無情的謾罵甚至安之遠還同他動了手。
虧得他聽了陸淑怡的話,帶了幾個身手不錯的人去,否則還真要吃了安之遠的虧。
“陸淑芳是我的女兒,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這個當爹的也有權利把她留在身邊。”他眼中迸發著怒意,死死的盯著安老太太。
安老太太五十歲的人了,但是打扮的模樣兒卻像是四十歲的人一樣,風韻猶存。尤其是一張臉,更是和安姨娘像了八分。
她拿帕子抹著眼淚,當即瞥了陸二老爺一眼,恨聲道:“你別說話,你最是個沒良心的。當年你娶我女兒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你不是要對她好嗎?現在倒好,她給你生了兩個孩子,孩子如今大了,你就覺得她多餘了?覺得她沒用了?就能一腳踢開了?”她冷笑,十分刻薄道:“算我老婆子當年眼瞎,以為看對人了,誰知道竟把我女兒給活活的推入火坑了……”
言畢,又一行啼哭起來,哭的眼淚鼻涕齊刷刷流了下來,真真是叫一個會演。
陸二老爺氣噎。
他本就是個笨嘴拙舌的人,不會與人口舌,遇到這樣伶牙俐齒的潑婦,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誰說不是?”安之遠冷冷一笑,也跟著插了一竿子,譏笑道:“當年你娶我姐姐,不就是因為二太太生不出兒子嗎?怎麼?如今你有兩個兒子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作踐我姐姐了?我告訴你,你休想,別以為我們安家沒人了,我們還沒死絕呢。”
這一句戳到了陸二老爺的痛角。
當年他娶安姨娘,確實是因為吳氏進門兩三年,沒能為他生下兒子。
這件事,他一直覺得對不起吳氏。
陸二老爺嘴唇翕合,氣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哼……”屋內一聲清晰地冷哼聲,陸老太太高高在上,端坐黑漆玫瑰交椅上。
她氣定神閒的看著安老太太,冷冷道:“即便如你們所說,你們不也為了利益心甘情願的把安慧如送過來當姨娘了嗎?你們現在鬧?好意思嗎?”
言外之意便是,做了biao||子還要立牌坊,你們好意思嗎?
她言辭十分犀利,一點面子都不給安老太太留。
大太太立在陸老太太身側,端一盞茶給陸老太太,溫聲道:“您先喝茶,別為了這樣的事情氣壞了身子。”轉眸間,又看著安老太太,不動聲色譏諷一句道:“當年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如今又何必要鬧騰到失了分寸丟了臉面?兩敗俱傷的事情,我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
安老太太氣的臉色發青,狠狠的擰了擰手中的帕子,冷笑道:“即便如此,那我女兒有什麼錯?你們下了那麼重的手,害的她失聲,又把一個可憐巴巴的啞巴丟到鳥都不拉屎的田莊子裡去,這不是要她自生自滅嗎?”她齒冷:“你們好歹毒好狠的心。”
“我們狠?”陸老太太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仰著脖子哈哈笑了起來,笑了許久才住了聲音,冷冰冰道:“想必你還矇在鼓裡呢,不知道你女兒乾的那些齷齪吧?”
安老太太一愣,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
安姨娘乾的那些齷齪事情她早就悄悄從陳嬤嬤那裡打聽到了。
她知道錯在安姨娘,但是這事情也關乎到何家兄妹的清譽,只要他們安家鬧騰開,以後何家那對兄妹還怎麼做人?
這也是她此行的目的。
陸家要是不給他們安家想要的,誰也別想好過。
她不動聲色的給了安之遠一個眼神,安之遠也愣了一下,許久才含含糊糊開口道:“什麼齷齪不齷齪的,我只知道我姐姐在你們陸家受了許多委屈,如今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而我的侄女又被你們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