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
就連平常不喜這種場面的蘇子文都讚賞道:“果然是絕妙,六人配合的更是天衣無縫,妙。真是妙。”
陸淑娟也說道:“是啊。連我這個平日裡聽不懂音律的人都覺得此曲好聽。”
錢文昌闊袖一揮。財大氣粗的道:“賞。”
幾個歌姬忙垂首道了謝,方帶著樂器輕盈退下。
過往摧心肝,陸淑怡強壓心頭難過。悄悄問墨菊道:“出來時候咱們可帶著銀子了?”
墨菊點了點頭:“以備不時之需,帶了幾張二十兩的銀票和五十兩的銀票,應該有一二百兩吧。”
陸淑怡道:“你悄悄的到後頭給那幾個歌姬吧,就說是我的一點心意。”
墨菊皺眉,實在不解,小聲道:“錢姑爺不是已經賞了嗎?一個歌姬賞的多了也沒用……”,
她第一次瞪了墨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道:“歌姬也是人,我叫你給你就過去給她們,誰說她們無用了?說不定攢夠了一筆銀子她們就能贖身了。”
墨菊嚇了一跳,不知道陸淑怡為何會突然發火,只能急忙點頭道:“知道了。”
墨菊根本不知道陸淑怡前世最後發生了什麼,她也不知道陸淑怡看到這些歌姬就會觸景生情想到前世最後的自己。
墨菊一去,陸淑怡忍不住抬手輕輕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
一旁一直在偷偷觀察她情況的蘇子文立刻小聲道:“三表妹可是精神不好?我瞧著你一臉倦容。”
陸淑怡敷衍道:“看了半天的比賽是有些累了……”
蘇子文“哦”了一聲,又見陸淑怡冷冷淡淡的,便沒有了下文。
桌上大家都熱熱鬧鬧的吃菜喝茶,錢文昌還備了果子酒。果子酒酸酸的,又不會醉人,女孩子們喝正好。
陸淑怡雖然知道果子酒不醉人,但是她還是不想喝。錢家人的東西,她本能的牴觸。
陸淑娟見她不喝,不由皺眉:“三妹妹不喝點?這可是你大姐夫從陳記尋來的。”
長樂鎮陳記的酒,在易州城都有名號,一等一的好。
“傷處未好,不敢喝……”陸淑怡笑著推辭,順手端了茶盞喝茶。
“不過是果子酒,喝了也沒事。”陸淑娟笑著叫人給她倒了一盅,“放心喝吧,這就和梅花粥,果子粥是一樣的。”
陸淑怡眼見著又要成為焦點,只能苦笑一聲端起來喝了。
何昭兒撇嘴揚眉道:“說起來也奇怪,三表姐為什麼總是特立獨行,不肯合群?那會子說要來酒樓一聚,你就不肯,現在到了,你又不肯一起喝果子酒 ……嘖嘖嘖,真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妹妹……”何泰忙一聲制止,滿臉歉意的看著陸淑怡。
陸淑怡臉上淡淡的,只告一句罪道:“不是不合群,實在是身子不適……”
眾人便也不再言語,又開始吃喝起來。
雅間外頭的過道里,墨菊將銀子給了那幾個歌姬。那幾個歌姬自是感恩戴德,當中那琵琶女更是盈盈一拜道:“請代我們翠玉班謝過陸三小姐,承蒙她不嫌棄我們身份低賤,還賞賜我們姊妹銀子,多謝多謝。”
墨菊聽這琵琶女說話倒是很有涵養,先前她對歌姬舞姬的成見便也減了幾分,笑道:“銀子不多,我們三小姐說讓你們收著,他日說不定還能攢起來贖身。”
那琵琶女接過銀子久久不語,最後攜了另外幾個姐妹對墨菊又是深深一拜。
尤其是那琵琶女。更是屈膝不肯起來。
墨菊無法,只能抽手去扶。
趁此機會,那琵琶女忽然左右四顧,悄悄在她耳畔道:“雅間的梅花高几上的美人花觚裡頭養著一支綠梅,告訴三小姐,千萬別用鼻子嗅。若是有人送她綠梅,也別收,花兒都已經被錢文昌做了手腳,花蕊和花瓣上應該有能讓人昏睡的香料。”末了又小聲道:“我們都是霍二公子的人,還有……替我們姊妹真心的謝過陸三小姐。謝謝她的銀子。”
墨菊一愣。目光呆楞了一下。
她們竟然是霍二公子的人?
她實在沒有想到霍二公子竟然還養著這樣的人……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錢文昌忽然走了出來。
錢文昌看著她正拉著琵琶女的手,皺了皺眉道:“你不是三小姐屋裡頭的人嗎?怎麼不在裡頭伺候?”目光又捎帶疑惑的看著那幾個歌姬。
墨菊捏了捏手心裡的汗水,急忙鎮定道:“奴婢出去更衣。正巧這位姑娘不小心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