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冷冷吐出一句話:“錯了就是錯了,沒有理由,既然大嫂你毀了七丫頭的將來,那你也該受到重罰……”
屋內一時沉寂了下來。
事情已經明朗,那麼到底該如何處置大太太,確實是個大問題。
陸老太爺和陸老太太都皺著眉頭思忖著。誰也不願意開口說話。
大太太則哭著道:“既然事情是我鬧出來的,那就由我自己一力承擔責任。”目光又看向陸二老爺和吳氏,說道:“我知道我這次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們,如果你們以後不想再看到我。那麼請母親賜我三尺白綾,我這就自掛東南枝,以死謝罪。”
陸淑怡眼皮子微微動了一下。要是大太太真一心求死,倒也還算是個人。只可惜,她這也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果然。吳氏和陸二老爺都不說話了。
總不能逼死嫂子吧。
而陸淑芳則怒聲道:“要死便去死,何必要說出來……”
大太太臉上很難看,這話要是擱在平常,她一準不會饒了陸淑芳,可是現在她不能,她只能白白忍受著。
她轉眸看向陸淑芳,一咬牙:“你說的對……”說著起身轉頭就往一張八仙桌上碰了過去。
眾人大駭。
陸六老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才將她攔下。
陸淑怡冷眼看著那張八仙桌,要是一張桌子都能撞死人,那麼這世上被桌子撞死的人豈不是要堆滿整個京城了。
況且依照方才大太太撞過去的力度來看,頂多撞破點皮肉,不可能死人。
所以,大太太這一招苦肉計用的著實是時候。
果不其然,陸老太太連連嘆氣,說道:“事情已經夠亂了,你還要添亂不成?你死了輝哥兒怎麼辦?二丫頭怎麼辦?”
大太太掩面大哭。
六老爺就勢就道:“這事情我也有責任,要是責罰,也不能讓大嫂一人承受,算我一個。”
陸老太太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陸二老爺和吳氏的身上,開口說道:“你們夫妻兩個也說一說,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麼處置?”她深深嘆一口氣,動之以情道:“我們為人父母也不好當,你們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懲罰了老大媳婦,我心裡也不會舒服,而我不懲罰她,我心裡還是不舒服。所以這難題我還是交給你們夫妻兩個,你們看怎麼處罰合理,就怎麼處罰。”
陸老太太順勢將球丟給了陸二老爺和吳氏,讓陸二老爺和吳氏來面對這個難題。
不管怎麼說,她不當這個惡人。
老太太這一招著實高明。
若是陸二老爺和吳氏重罰大太太和六老爺,那麼必定會斷了手足情誼,而且在這個家裡也不好再立足下去。而若是處罰的輕了,又會讓陸淑芳寒心。
左右都很為難。
吳氏果然一臉茫然,深深皺眉:“這……”
而陸二老爺也一言不發的思忖著。
大太太心裡直打鼓,她其實也吃不準陸二老爺會怎麼處罰她,但是有一點她很確信,她覺得二房一定不會重罰她。
相處了這麼多年了,二房夫妻二人的脾氣秉性她早就吃的透透的。
所以她流著眼淚看著吳氏和陸二老爺道:“二弟,二弟妹,你們也別為難。既然我做了錯事,就該受罰。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聽你們的。”
她這一番話越發攪亂了吳氏和陸二老爺的心。
吳氏捏著帕子看一眼大太太。又看一眼陸淑芳,眉頭皺的越來越深。
陸淑怡不動聲色冷冷看了一眼大太太,她開口道:“大伯母, 其實我還有一事不明瞭,不知道大伯母可否為我解惑?”
她眼眸清澈,面容平靜,看上去並無惡意。
大太太愣了一下,拿著帕子拭了拭眼角淚水,點頭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你。”
吳氏和陸二老爺都不知道陸淑怡到底要問什麼,兩人目光緊緊落在陸淑怡身上。
老太太他們也看了過來。
陸淑怡淡淡一笑,開口問道:“我不明白,既然那些害七妹妹的人是您找來的,那麼他們手裡怎麼有我的鐲子?那鐲子可是我父親親自畫的紋飾,全天下或許只有這一個,而我從未將它帶出府過,怎麼會出現在那些人手裡呢?而且那些人還曾說是我指使他們害七妹妹的。這些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眾人方才都將注意力放在陸淑芳被害一事上,倒是忘了陸淑怡被冤枉的事情。
如今陸淑怡這樣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