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的信,我怎麼好意思看?”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你們小女孩的事情我一個當姨娘的也不好插手。”
安姨娘頓時將自己摘出來,置身事外。
陸淑琪氣的連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關鍵時刻安姨娘竟然縮脖子,當了烏龜。
靠不住,真是靠不住……
陸淑琪在心裡把安姨娘的祖尊八輩都罵了一遍。
陸淑怡態度淡然,端著手盈盈看向陸淑琪,笑眯眯道:“既然姨娘不肯看,那二姐姐就把信拿回去吧……要是那託付之人和二姐姐實在要好,那二姐姐就把信送去我父親那裡,或者送去老太太那裡,讓他們代我看吧!”
這是什麼話?
陸淑琪心裡翻滾著油鍋,這一局敗的也實在太慘了,她不甘心,實在不甘心。
可再一看陸淑怡一臉風淡雲輕的模樣,她還能怎麼辦?
再者,幫著演戲的安姨娘都臨陣倒戈了,她一個人唱獨角戲,最後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陸淑琪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十分精明的,她心裡雖然不甘心,但是還是很快分析清楚了利弊。
“……沒什麼,我不過是鬧著玩罷了,三妹妹不用放在心上。”陸淑琪瑩然一笑,將信袖在了袖內,面上十分不在意道:“本來想嚇唬嚇唬三妹妹的,沒想到沒嚇到三妹妹……”
陸淑怡捏了一把的冷汗,方才實在是驚險的很。雖然是化險為夷了,但是也讓她深深的感覺到了危險時時刻刻都在。特別是陸淑琪竟然和安姨娘她們勾結在了一起,那前世的何泰給她私奔的信,會不會也是她們搞出來的?
陸淑怡越想心裡越冷。
她不動聲色,抿嘴一笑:“二姐姐還真是會玩,改明兒我也嚇唬嚇唬二姐姐。”
陸淑琪立在原地,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敷衍一笑,便悻悻然告辭而去。
陸淑怡親自送了陸淑琪出門。
到了門口,她眉角一凜,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警告陸淑琪道:“二姐姐,這樣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後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那你也休怪我不客氣。”她壓低了聲音沉著眸子提醒道:“我知道你心裡最在意的人是文表哥,可是文表哥和我最要好。所以,你若是再動歪腦筋,休怪我嘴巴長,在文表哥面前說點什麼不該說的,或者是做點什麼不該做的……”
陸淑琪臉色一陣青紅不定。
她心裡的秘密,就這麼被陸淑怡說出來了,而且陸淑怡還用這個來威脅她。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她眉頭皺了又皺,光滑的額頭上立刻出現一條條像是水波一般的紋路。
籠在袖內的手也是捏了又捏,捏的指尖都有些發疼。
此刻她多想發作,恨不得立刻就和陸淑怡這小賤人廝打在一起,斷其喉,喝其血。
但是一想到蘇子文,她又將氣一寸一寸壓在了胸腔裡。她不能發火,絕對不能發火。
陸淑琪嘴角終於咧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眼神緊緊的看向這個如花一般綻放,卻滿身都長了厲刺的美人兒,終於開口道:“多謝提醒,你的話我會記住的……”
陸淑怡很滿意她這個表情,至少她妥協了。
聰明人都懂得妥協……
書房裡頭陸淑芳正小聲的質問安姨娘,她語氣帶著不甘心,蠻橫道:“娘,您方才怎麼不開啟那信,然後交給老太太去……多好的機會啊,就讓您這麼白白浪費了。”
陸淑芳滿腔的埋怨,自打從蘇家回來以後,她就被陸淑怡壓的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事事要看陸淑怡和吳氏的臉色,還要日日跟著嬤嬤學那些從小大到她每天都在學的規矩……
那種痛苦,真是壓得她喘不過來氣。
安姨娘皺眉,小聲斥責道:“你還是這麼沉不住氣,我這樣做自有我的道理……”
“……有什麼道理?我看您就是太膽小了。”
陸淑怡進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陸淑芳的這一句埋怨。她假裝沒聽見,只對安姨娘不冷不熱道:“二姐姐走了,姨娘和七妹妹是不是也該回去了?”她眼中無物,重新回到書案旁,提筆側目道:“難不成姨娘真要我教七妹妹繡藝?”
她話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就是讓安姨娘不必再演戲。戲已散,安姨娘也該帶著陸淑芳滾蛋了。
安姨娘臉上的表情極精彩,淡然如她,還是很不淡定的皺起了眉毛,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陸淑怡。
“……看來三小姐是不願意教我們芳兒繡藝,是我們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