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劍釗與這位姓章的女老闆曾有過幾次接觸,因此他的神情顯得非常平靜。本來娛樂場所的治安問題都屬公安局的職權範圍,所以城裡的每家夜總會的老闆他都認識,但無過多的交往。
“誰要找小姐玩啦,知道我來的目的嗎?”陸劍釗正色地問。
章老闆叫人拿來飲料茶水,樣子顯得格外熱情。“怎麼不知道呢,我們的生意好壞,不都全靠你陸隊長的關照,要不,這生意就沒法做下去了。”
“聽說你們這兒又有一名小姐失蹤啦?”陸劍釗不想與這位女人周旋,他直截了當地問。
章老闆是一名相貌出眾、精明能幹的女人,她與自己那位不爭氣的丈夫離婚後,便到金江城中開起一家酒吧。據說她自從結識了康健,生意便越做越大,最終有了如此規模的夜總會。總之,她是一位很能讓男人心動和歡心的女人。
她有些為難地說:“可不是,不知是中了啥邪,我這兒接二連三地損失了幾名逗人喜歡的小姐了。這些日子裡,搞得我們是人心惶惶,毫不安寧。好多女孩都吵著要走,要這樣下去,我這生意簡直是沒法做下去了。”
陸劍釗聽了這話,不覺心中暗暗好笑。本是不合法的生意買賣,她卻大言不慚地當做正當產業在叫喊,難道我們這些公安幹警就是為他們這種人保駕護航嗎,他想著這事心頭總覺不是滋味。
“章老闆,你能詳細談談姓吳的女孩失蹤的情況嗎?”
章老闆停頓片刻後說:“昨天下午來了兩個男人說要找小姐玩,我們的人就給他倆安排啦。其中一位指名要吳君小姐,開始以為他們是熟人也就沒在意,我們滿足了他的要求。可他們在包間裡一直玩到天黑也不見出來,我們的人實在忍不住,就推門進去打探,這時,只見姓何的小姐昏到在沙發,其他三人已不知去向。我們都搞不清楚,他們是怎麼溜走的,想起來真叫人害怕。”
“那姓何的女孩是怎麼回事?”陸劍釗問。
“聽說是喝了飲料不久,就感覺頭昏,事後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一定是喝了他們下過蒙汗藥的飲料,她在這兒嗎?”
“還在,昨天何小姐嚷著要回去,我勸了她很久,她才勉強同意留下來。”
“能帶我們去看看現場嗎?”
“當然可以,這間包房出事後就一直關著,就等你們來。”
章老闆帶著陸劍釗一行人走過一條幽謐的巷道,然後來到出事的包間前。推開門後,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氣味中還夾著一種說不出的異味,也許是女人的化妝品,男人的汗臭以及房中散發的木質味綜合在一起的異味,實在讓人聞不下去。陸劍釗心想,在這種環境中,來這兒玩的男人和女人,怎能在此呆上好幾個鐘頭,甚至是通宵達旦,換了他,可能是一刻鐘也呆不下去。
這包間沒有窗,只有一道裝有觀察玻窗的房門,如果裡邊的人要離開包間,非開門出去不可。由此看來幾個人要在眾目睽睽下溜走是不可能的事。“當晚誰在這兒值班?”陸劍釗問。
“兩個男服務員,我已問過他倆,可他倆說沒有見他們出門。”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有隱身術不成?”
“我也感到納悶,他倆說的話,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陸劍釗沉思片刻後果斷地說:“他倆一定是說了假話,據我分析,這幾個人如要順利溜走的話,就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倆已被人買通。我要見這兩個男服務員。”
章老闆一聽這話,臉色驟變。“陸隊長,這兩個人已請假走啦。”
“你……你怎麼能放他們走呢?”陸隊長氣惱地說。
“他倆說家裡遭了水災,要回去看看,見他倆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沒多想就放了他倆。”
此刻,陸劍釗心裡基本上已經有了底,他憂憤地說道:“事情很清楚,那兩個傢伙十有八九是被人收買啦,是他們放走綁匪。”
“可那兩人為什麼要綁架吳小姐呢?”章老闆不解地問。
“這與植物生態園血案有關,因為吳小姐是我們的證人,你不知道嗎。”
“唉,太令人恐怖啦。”
“章老闆,你們認識那兩位客人嗎?”
“不認識。”
“能說出兩人的基本相貌來嗎?你好好想一想。”
在認真思慮一番後,章老闆斷斷續續地描繪道:“這是兩個神情冷漠的男人,一個身高約一米八,一個身高約一米七多一點。高個兒體格健壯,留短髮。矮個兒精瘦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