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這絕對是這惡趣味的禿頭故意不提醒自己的,故意看自己出醜的。耳中傳來,法源那可惡的笑聲,恨的陳少峰牙癢癢。無奈,只好將靈力佈滿全身,小心翼翼的再次朝柳樹走來。
“這,這些柳樹都是假的?”陳少峰看著手掌穿過的柳樹,驚訝道。
“有真有假,不是告訴你這裡是綠柳幻陣了嗎!幻陣幻陣,當然要有幻化之物,要不怎能稱為幻陣。”法源搖頭晃腦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像此陣是他佈置的一樣。
“那,法源和尚。你那老朋友是什麼人啊?我還從沒見過如此逼真的幻境那!”
其實陳少峰根本就沒見識過幻陣,就連普通的陣法都沒經歷過。雖然懂得一些基礎陣法,可是就從來沒用過。不過陳少峰也知道,眼前的幻陣絕對是陣法大家所布。這些幻化的柳樹,不光氣息與真的柳樹一模一樣,甚至還能在上面看到幾隻青蟲正在啃噬著柳葉。不用靈力去接觸,只用神識根本感覺不出這些柳樹的真假。
“我那老朋友,原是世俗中著名的畫家,尤其擅長畫柳,人稱綠柳居士。機緣巧合,以畫入道,修成了元嬰境界。這些柳樹都是他所畫而成的。”
“什麼?這些柳樹竟然是畫出來的!那不是說我們剛才就在畫裡了?”陳少峰驚訝的說道。
“這麼說也沒錯,老夫當初來此地之時,一眼便喜歡上了此山中的柳林。於是便以山為畫紙,天地靈氣為墨,自身做筆,畫出了此地綠柳幻陣。所以可以說,你們上了此山,便在老夫的畫中了。”
不知不覺,法源竟帶著陳少峰走到了一間草廬之前。而說話之人正站在草廬門前,一身淡綠色書生服飾,一隻手上還沾染著少許墨跡,雖為中年,卻自有一股逍遙自在之氣。仿若眼前就是一幅畫卷,而此人正是畫中之人。
“法源大師,許久不見,怎麼突然到此。不會是惦記著那幾壇綠柳釀吧!那可不行,新的綠柳釀還沒釀成,這幾壇可是我最後的命根子了。”
僅僅一句話,就將本來和諧的畫卷打破。畫中之人,也瞬間變為血肉之軀了。
“啊!你竟還有幾壇綠柳釀。上回喝酒,你不是說喝完了嗎?竟敢耍詐。”
話說到一半,法源突然嚴肅起來。
“不過,這回我來,是有正事找你幫忙。你先看看此扇如何!”
綠柳居士,一聽有正事要辦。於是接過白骨扇細細大量。陡然間,綠柳居士握在扇柄上的手指顫抖,面色發青,一股勃然怒氣爆發而出。同時周圍的柳樹,枝葉飛動,發出簌簌之音,仿若欲擇人而噬的毒蛇一樣。陳少峰,在此威嚴之下,感覺彷彿整座山都在憤怒,竟忍不住威壓就要跪倒在地。幸好,法源及時上前扶住他,將陳少峰面前的威壓全部抗下。方免去了陳少峰跪倒在地的尷尬發生。
“是誰,是誰,將一個人的畫魂與才氣,剝奪封印於此。”山石震動,柳枝橫飛,顯示著此刻綠柳居士的怒火。
畫魂是一個畫家,繪畫多年培養出的一種精髓。才氣同樣是一個大儒,一生的智慧結晶。剝奪了畫魂的畫師,雖無生命危險,但一輩子都不能在作畫。剝奪了才氣的大儒,同樣一生都不會在寫出文章。
綠柳居士,同樣是畫師出身。對畫魂,才氣尤為敏感。見到以惡毒手法,封印在白骨扇上的畫魂與才氣,自然是心情激盪,怒火噴發,不自主的將這種怒火表現出來。
“居士先切息怒,這次前來正為此事而來。此扇大傷天和,佛爺也只能超度此扇之中的冤魂。但對這畫魂、才氣精華無法,所以特來找你商量,如何解決。”
第二十章 白骨扇轉型 再遇刁蠻女
畫魂與才氣,只是一種精氣,並不是真正的靈魂,所以無法超度。白骨扇中的畫魂與才氣,是被一種惡毒的手段,硬生生禁錮在其中的。如果單純的用佛法超度,邪法破滅。而其中的畫魂與才氣也就消散開來。
一個普通的書生畫匠,一生都不一定能夠結出畫魂與才氣。只有真正的博學之士和畫藝精湛的畫師才能結出渾厚的才氣與畫魂。如果任其消散,實在是暴殄天物。
於是,綠柳居士決定,利用這些剝奪出來的畫魂與才氣,重新作畫,以慰犧牲者問在天之靈。
三人商量決定後,便開始超度白骨扇上陰魂。簡單的搭了一座,小型佛家祭壇,將白骨扇祭放之上。法源和尚開始打坐唸經超度陰魂,陳少峰則盤坐在附近。超度陰魂之時,綠柳居士也著手準備作畫工具。而陳少峰則在忍耐。忍耐著骨頭裡傳來的酥麻之感。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