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剛才，一切已經變得不一樣，透過楚歌的態度，林葉知道自己在楚歌心中的分量已經不是一枚隨手籠絡的棋子這麼簡單，他感受得到楚歌現在是真正將自己當作了親傳弟子來看待。
否則，楚歌也不會看著中峰的一眾元嬰期長老給自己見面禮而不制止。
“主要原因是，玄衍！”
玄衍？林葉一時間沒明白過來，沉思一陣後才將這個名字和天心小築外那湖中的老龜聯絡起來。
一時間，林葉驚訝不已。
“別小看那隻老妖！”楚歌說道：“它的真實戰力不在我之下，它已活了一千多年，我們玄天宗上邊數代宗主都是他的晚輩。在我剛才看你和鍾長林戰鬥的時候，它透過神念給我傳音，告訴我你的不一般！”
“本來，我對你說的你得到紫闕天宮的高手傳授功法一事是不大相信的！”楚歌說道：“但現在，倒覺得未必不可能！”
“不相信？”林葉心底咯噔了一下，這可是他反覆思量過的一種說辭，也是他朝雲潮聲撒的一個彌天大謊，但楚歌卻不信？
“原因在於，紫闕天宮乃人間修仙聖地，每一個出來行走之輩，都有謫仙之姿，以拯救世人為己任。他們若要選擇一個人傳授功法的話，不可能只選擇你這麼一個籍籍無名的普通人。因為你就算抵達玄天宗將功法傳播開，需要的時間也太長，這不符合紫闕天宮行事的宗旨！”楚歌淡淡說道。
“你也不必擔心，我無意探究你的秘密！”楚歌看了林葉一眼，只見林葉神色雖然驚訝，卻並沒有太多慌亂，只是目光閃動著，似乎在思索對策。
眼底閃過一絲讚賞之意，楚歌說道：“玄衍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神通，那就是可以隱約看到一個人的命運，它說你的命運和我們都不同！”
“所以師尊決定真正接納弟子？”林葉真的很意外，沒想到居然是方才僅一面之緣的老妖決定了楚歌對自己態度的改變。
楚歌點點頭，說道：“你想知道它看到了你什麼樣的命運嗎？”
林葉沉吟了半晌，長吐一口氣，說道：“不想！”
“噢？”楚歌面露驚異之色，問道：“為何？”
“因為我已經猜到了！”林葉說道：“但我不想確認，不想讓自己心存僥倖！”
楚歌笑道：“好，看來你確實已經猜中了。命運之說，玄而又玄，隨時都變化莫測，確實不可太過當真，若因此而影響到心性，反而不是好事。你能看清這一點，也確實非凡俗可比！”
“虛無縹緲的命運可不能成為寄託！”林葉說道：“為了掙扎出一條生路，弟子可以付出一切努力。今日既然得到師尊的認可，弟子很幸運，卻斗膽希望獲得師尊更多支援！”
楚歌搖頭，“沒有更多的支援，我也幫不了你太多。方才我和齊正南，葉鶴年等人的對話你應該聽到了，現在的玄天宗局勢很複雜，並不全在我的掌控之中。為了避免激化矛盾，有時候我也不得不妥協！”
“師尊！”林葉微微一怔，倒沒想到楚歌這麼坦誠。
“你既是我弟子，我也無須瞞你什麼！”楚歌說道：“玄天五峰並立的局面，可以使宗門內部弟子彼此間存在著一種巨大的競爭，這種競爭使得玄天宗從立宗開始，只用了千載時間就成為了趙國一地唯一的修真宗派。但現在，五峰並立這種局面的存在，使玄天宗並非一個完整合一的整體，而是被割裂成了五個派系！”
“我中峰雖是宗主一脈，但若做出一項決定時其他四峰都反對的話，決定也會被推翻！”楚歌說道：“我領宗主之位不過二十年，於實力而言雖不懼任何人，但畢竟比不上前任宗主的威望！”
這一點，林葉方才是看出來了，也早已想到了這一點，但他沒想到楚歌會親口說出來。
和自己的弟子說自己掌控力不夠，這顯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但楚歌說得很坦然，並無絲毫忌諱之意。
從這一點來說，楚歌的胸襟也是值得人欽佩的。
“現在的局勢是！”楚歌輕輕一嘆，說道：“除卻北峰一脈之外，各峰各脈都愛惜羽毛，不想派弟子外出招致損失。而北峰一脈，已經沒落。於是，在魔族的巨大壓力下，各峰掌教們想了一個辦法，他們想讓玄天城近兩千萬人成為玄天宗的屏障，拱衛玄天宗，讓他們之中的魔修者們去消耗魔族的力量！”
“這想法本倒也不能說有錯！”楚歌繼續說道：“但是，他們中很多人依然存在著一種……優越感和不認同，認為自己是玄門正宗，實力依然可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