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又是深夜,小孩子脾氣的謝莉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早早的跟雷德爾他們打了招呼,謝莉一邊大大的打著呵欠一邊走進自己的房間,那是非常詭異的房間。傢俱僅僅是沒情調的板條箱和各種各樣的武器,而充滿火藥味的房間的正中央,卻放著一張赤紅色的垂著紗簾的柔軟的大床,頗具少女情懷。
這個房間充分體現了謝莉的內心:充滿了火與血的暴虐,可是依舊保持著少女心。她僅僅是沒有正確的善惡觀罷了。
謝莉躺在床上,酒精弄得她昏昏沉沉的,連衣服都沒脫,鞋子也僅僅蹬掉了一隻,她幸福的讓自己沉入柔軟的床鋪,合上了眼睛。
黑暗中,遊辰巳露出了微笑。
潛入這裡並非難事。
因為這裡是魯巴徹的舊宅,赤色星座並不瞭解,而且,現在大家有幾乎一大半人都在開宴會,防備薄弱了。
然而,真正困難的是暗殺。
獵兵這種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對殺氣的感知格外明顯。就連羅伊德這個不太遇到危機的警察都能預判狙擊彈的攻擊,如果懷著殺意潛入滿是獵兵的商會,只怕一下子就被發現了。
所以,遊的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是暗殺。
不想殺人,自然就沒有殺意。
他輕輕翻身,落到地上,悄無聲息的走到謝莉安靜的睡臉前。
光看這可愛的哦臉蛋,怎麼樣也不能跟“血染”這個外號對上。
到了那個世界,請盡情的責怪我吧。雖然我和你沒有仇怨,但是,你必須死。
遊在心裡對她作出道歉,對著謝莉的嘴唇,吻了上去。
“嗚?”
恍惚中,謝莉只覺著自己嘴唇忽然一暖,她不明所以的睜開了眼睛,好久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強吻了。
因為遊實在是一點氣息都沒有放出來,以至於謝莉花了好久才弄清楚。
她第一反應就是推開這個人,可是身體僵硬到不能動。
彷彿意識被剝離出去,身體的指揮權易主了。
遊的目標,當然不是接吻。而是把即時生效的麻痺藥灌入謝莉的嘴裡。這招曾經約修亞對艾絲蒂爾用過,效果顯著,後來約修亞重新回到艾絲蒂爾身邊之後,遊就跟他探討過如何讓藥效迅速擴散到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