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每天的日常。
對著無盡計程車兵投下無盡的槍雨。然後休息,趁此期間,獵兵突襲,然後休息之後,遊辰巳再次發動攻擊。
這是一次讓人啼笑皆非的消耗戰。
一連半個月都是如此。
遊辰巳是究極人類還能堅持,但是獵兵們已經開始漸漸失去了戰鬥力。
和賽亞魯不一樣,他們死了人,還能重新生出來,什麼時候都不用擔心減員。
而獵兵團的各位,則在一次又一次的突襲中,負傷,減員,戰鬥力越來越低。
無盡的兵員,就是如此的恐怖。
然而,遊辰巳也有自己的計劃。
“呀,吾友,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
這一天,遊辰巳又在悠哉的發射槍雨,肯帕雷拉忽然過來打招呼。
“什麼?”
“哼哼,是那個蔥頭守護騎士身上帶著的東西喲,傳說級的古代遺物——噹噹噹!鹽之樁!”
肯帕雷拉笑著,把一個奇怪的罐子交給了遊辰巳。
“這是?”
“很聰明吧,用氣流把鹽之樁控制在這個罐子中心,這樣就不會導致鹽之樁接觸外壁,多厲害?”
“但是,你把它拿出來幹什麼?要用在這裡麼?”
“不不不,那樣就是太可怕啦!我是說……摯友,要不要……吸收了它?”
懷斯曼公開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聖痕可以吸收古代遺物的力量,這已經是結社人所共知的了。
可惜的是,結社之前就沒有收集古代遺物的習慣,否則,當年在利貝爾盧安地區,怪盜紳士布魯布蘭早就把市長戴爾蒙那停止時間的古代遺物給回收了。
遊辰巳的空間鎖鏈則被懷斯曼改造過,把它和遊連線在了一起,現在遊辰巳就是空間鎖鏈,空間鎖鏈就是遊辰巳,這是沒法分開的存在。
因此,現在遊辰巳的完美聖痕雖然支配了凱文的聖痕,但是本身卻沒有吸納古代遺物。
“如果是這鹽之樁的力量,再加上你究極人類的理性和支配力,一定會抑制住那暴走的威力吧?這也是教授的意思。”
“是麼……那麼,我就試試看吧。”
用聖痕吸納鹽之樁的力量,有一種水到渠成的感覺。
沒有過多的感悟,單純的把它放倒聖痕接觸的地方,遊辰巳很輕鬆的吸收了它的力量。
聖痕基於人心底的黑暗,而遊辰巳成為了究極人類,已經沒有那種感情了,自然不會暴走,也不會亂來,聖痕也好古代遺物也好,對他而言,只是一種道具罷了。
遊辰巳看看下面黑壓壓的人,釋出命令讓獵兵團撤下來……
打了這麼多天,雙方都有默契了,一看獵兵團後撤,奴隸兵就知道天上的黑雨要來了。大家趕緊也不追擊,例行公事似的,後撤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遊辰巳的攻擊改變了。
天空中,只有一根羽毛似的東西飄落了下來。
因為每天都是漆黑的槍雨,奴隸兵們自然以為今天也是,大家都抬起頭,舉起盾牌,提防著,可是天空蔚藍如洗……
緩緩飄落的羽毛,彷彿櫻花密林隨風搖曳一樣,不停的抖落細密的痕跡,帶著些許櫻粉的顏色,羽毛落在一個奴隸兵的複合盾牌上。
嘩啦。
盾牌落地。
明明是漆黑的大盾,卻轉而化為了銀白的顏色,在地上摔的粉碎。
哎?
這個奴隸兵很奇怪。
他試著伸手抓起落地的盾牌,可是原本堅不可摧的平面,現在儼然化為了流動的細沙。
哎?
奴隸這才發現,自己伸進去的手,好像也在崩塌著,白色的痕跡從手腕開始,迅速向身體爬升,一旦染色,馬上化為晶瑩細密的粒子!
“啊啊啊啊啊!”
奴隸發出了驚人的聲音,一方面是恐懼,另一方面,則是把羽毛很可怕這件事告訴所有人。
飄零的羽毛,便是鹽之樁的力量。
遊辰巳刻意控制了威力,古代遺物的力量在此刻盡顯無遺,鹽之樁的力量,是傳染的力量。
最早現身的時候,鹽之樁會把接觸到的一切都化為鹽,也是因此,才一口氣毀滅了一個大公國。而現在,遊辰巳所利用的,就是這感染性。
一傳十十傳百,被鹽之樁觸碰到的,就會成為感染體,把鹽化傳染給身邊的人。
這是隻有賽亞魯的密集軍勢